一遍又一遍的检查,不过是在打发时间,还有为了坐在教室里,盯人。
主要是盯人。
谢炀反正自己琢磨不明白,他自己气也消了,什么事儿也没有了。
周一合考那天,他按着往常的性子,一进教室就坐到了靳辞旁边,可偏偏靳辞瞥了他一眼,就起身换到了另一个位置。
和周一上午来找他的那人坐在了一起。
期间还低头耳语,说了些什么。
谢炀觉得气急,但又想不到为什么气急。
于是只好连着两场考试都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咬着笔,百般无聊地算着题,顺势盯着前方坐着的两人。
他后来知道来找靳辞的是海城那边,实验中的学生。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靳辞说了下周去海城实验中比赛后,他就会在那边了。
靳辞刚到他家那会儿,他想过这人肯定什么时候就会回去了。
可接触了接近半学期之后,他忽然想起他好像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靳辞不会回去了。
或者说,他的脑海里已经完完全全没有出现过,靳辞什么时候会回去。
以至于他现在想到靳辞要走了,心口堵闷着,他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前方传了点动静出来,谢炀抬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间。
还有五分钟考试就结束了。
靳辞和那名实验中的学生起身上台交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