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不说,因为还要哄傅白任劳任怨给他洗头。
傅白的手很有力,但在对待苏见秋的头发时又格外温柔。前几次他总是把苏见秋头发扯痛,被骂几次以后,他就渐渐掌握了技巧。
苏见秋被按摩的很舒服,他微闭着眼睛,纤长浓密的眼睫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好像睡着了一样,面容宁静。
“你可真会享受。”
傅白一边冲干净他头上的泡沫,一边小声嘟囔。谁能想到呢,有些人表面上西装革履、叱咤风云,其实在家里只是个托尼。
带着草莓芳香的泡沫被热水冲洗干净,在潮湿的浴室里散发出愈加浓郁的香甜。傅白握住苏见秋的湿发,用毛巾细细的擦着,在撩起苏见秋右耳侧的头发时停顿了一下。
苏见秋侧脸贴着发际线的地方有一道伤疤,平时头发挡着看不出来,是从威压上摔下来时被地上的石子划伤的,当时缝了十针,现在还隐约能看到拆线后留下的针眼。
傅白的手停在那里,用拇指轻轻抚了抚。他的手像是不受控制了,手指有些打颤,顿在那个地方很久。
“哥哥。”苏见秋感觉到了,仰起脖子看他,“已经不疼了。”
傅白低下头,缓缓扯出一个笑,“我知道。”
苏见秋依旧看着他,“你别担心。”
傅白捏了捏他的脸,“我知道。”
“也别难过。”苏见秋的眼睫在灯光下扇动了一下,闪着金色的光,垂下眼睛的模样格外的乖,“都是小伤口。”
“嗯。”
傅白把他身上的浴巾剥开,双臂绕过他的腿弯把他抱起来,“你好好的我就不难过。”
苏见秋熟练的用一只手臂勾住傅白的脖子,被傅白抱进浴缸里。
浴室里温度高,水温也有些热,苏见秋被裹在温暖的水汽里,被周身水流有规律的按摩着全身。傅白的手像是带着热度,时而擦过他的皮肤,帮他往身上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