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赶到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家里的直升机驾驶员不在,他却一分钟也等不了,只好自己驾驶直升机飞过来了。
苏见秋已经出了手术室,只是还昏迷着。
omega身体娇弱,抵抗暴力冲击的能力比常人要弱上很多,所以他的伤势比医生预想的要重。
有轻微血管破裂,一定程度的内出血和脑震荡,全身还有多处骨折和擦伤,他整个人都处在极端的疼痛和痛苦之中。医生为减轻他的痛苦,给他注射了镇定剂,至少要明天的傍晚才能醒来。
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苏见秋是全身赤裸的,身上仅盖着一层白布。转到病房之后,家属不在,保镖们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敢掀开他的被子给他换病号服,于是便只盖了一床白色医用薄被。
傅白赶到以后,在护士的协助下给他穿上了衣服。
他嘱咐护士拿了最轻软的病号服,但是掀开那层薄被看到苏见秋满身的伤时,还是觉得这衣裳不够软。
他的阿秋,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爱惜的要命。如今这才离开他几天?这小东西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他红着眼睛给苏见秋穿衣服,动作轻柔的要命,仿佛在对待初生的婴孩,每一次碰触都紧张到双手打颤。
护士看他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病人,想提醒他,其实病人打了一定剂量的镇定,是不会有感觉的,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安安静静退出了病房。
在镇定剂的作用下,苏见秋睡得很安稳,他睡相极好,又乖又恬淡,即便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青白,傅白依然觉得他像个小睡美人,他看他睡觉,可以就这么看上一天。
怕打扰他休息,傅白把灯关了。
黑暗中,他缓缓半跪在病床前,攥着他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他就以那么一种温柔缱绻的姿态看着他,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像是要把那眉眼刻进心里。
傅白在心里想,我是如此虔诚的爱着你,保护你,想让你快快乐乐的活着。
是谁那么狠心?要把我的心头肉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