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五天后,他收到了秋聆的律师函。
秦翊辰的视线落在律师函的落款处,律所名称的下方写着秋聆代理律师的名字 季允言。
“怪不得他说走就走,原来是觉得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秦翊辰干涩苍白的嘴唇张张合合,喃喃自语着。
柳姿把儿子手里那张A4纸拿过来看,眉头逐渐皱起。她把律师函揉成一团,扔在一边,不悦地说:“律师函都发来了,接下来就是起诉,你不如直接跟他离了,还能少点麻烦!”
秦翊辰直勾勾地望着面前的白墙,说:“我不离。”
“翊辰!”柳姿握住他的手,劝道,“秋聆在你生病的时候这么跟你折腾,明显就是铁了心要走了,你干嘛还非他不可呢!离了婚妈再给你找个好的,肯定比他漂亮比他听话懂事。”
“你不懂。”秦翊辰把手抽出来,依旧道,“我不离,我就是非他不可。”
儿子不听劝,柳姿也没什么办法,便起身去走廊上给丈夫打电话。秦翊辰的父亲只回国了三天,看了下儿子的情况,把手术的事情敲定,就又回美国去了,留下柳姿一个人在医院照顾秦翊辰。
柳姿在电话里跟丈夫说了秦翊辰的恢复情况,又跟他说秦翊辰不愿意离婚,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秦父却说:“你别管他!他要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就让他去吊,随他折腾吧!”
柳姿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病房里,秦翊辰的手机响了,是秋聆打来的。
秦翊辰望着屏幕上的“聆聆”两个字,又惊又喜。这些天来他每天都不停地给秋聆打电话,对方却一次都没有接过,没想到秋聆竟会主动找他。
“秋聆……你终于肯理我了!”秦翊辰赶紧接起电话。
秋聆问:“律师函收到了吗?”
秦翊辰捏紧了拳,说:“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