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过来?你妈不在家,特地打电话让我过来的。”
李隅坐到懒人沙发上去,语气依旧不善,带着刺儿似的。
他本来就躺在被窝里头昏脑涨难受着,被一通电话温言细语地唤醒,也不太好出言拒绝,就只能在大冷天披上外套匆匆赶着过来了。
阮衿朝他这边走过来,弯下腰轻声问,“你感冒了,有吃过药吗?”
李隅正仰躺着,睁开眼睛正对着阮衿,看他低垂着的毛衣领口被扯得向下松垮着,露出精细的脖颈和锁骨,白皙皮肤上面有被指甲刮出的淡色红痕,一直延伸向里面,只教人引出些暧昧的遐想。问话时的嘴唇开开合合的,额前碎发粘了汗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他想起刚刚的事,无端为阮衿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产生一股没由来的烦躁。他跟阮衿对视了半晌,有些话始终噎着,胸口闷得厉害,但是他又不想开口,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喉咙痛罢了。
阮衿觉得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含着生了病的蒙蒙水雾,眼睛里那些冷漠都像是融化似了,变成有点生动的愠怒,好像是在瞪着他,或者是想听他说些什么。
但是阮衿不太清楚他想说什么,听什么,只觉得他生病的样子有点可爱。
“你要是没吃药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李隅骤然翻了个身,将脸朝向另一边,选择用沉默的后背来回答阮衿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隐隐约约有一点酸。(提一嘴,小周是在跟他哥搞骨科,不过我不写副cp)
第47章 牙医与病人
阮衿拿“他是不是生气了”的眼神去看周白 ,而周白 只是摊开了手,然后耸肩,这姿势是在表示“他就是一个经常发神经病的人”。
既然不想理我,阮衿瞟了一眼李隅的后背,头发显得很软,耳骨下是口罩黑色的细绳,而脊背微微有些反叛地弓起来,横陷在柔软的布料里。
然后他向周白 家的阿姨讨来了温度计,测出来是37度8,李隅正在发低烧。
“你可真是太敬业了,我妈一声令下,立马就带病出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