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谢过他们,开着车便回到那片地区找了起来。
那边的路霍恒也不熟,遇到汽车开不进去的巷子,霍恒就只能下车去找。耽搁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找到了他。
看到板车上睡着的人时,霍恒那一直悬着的心才落了回去。他赶紧过去,才刚走到周尽欢身边就闻到了一阵很浓的酒气。他把周尽欢扶在怀里,拍了拍周尽欢的脸:“欢, 醒醒,是我。”
周尽欢的身子软绵绵的陷在霍恒怀里,手和脸都冻冰凉了。霍恒叫了好几声他都没反应,霍恒又试了下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有发烧便抱起他放进后座的椅子上,把车开回他家去。
到的时候才发现院子的大门已经落锁了,霍恒又拐去最近的饭店开了个房间。等把他放到床上后,摸了摸他的手,依旧是凉冰冰的。霍恒怕他会冻病了,便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又出来把他的衣服脱了,抱着他躺进了浴缸里。
在脱衣服的时候,霍恒有过犹豫的,最后还是给他留了一条内裤。
周尽欢的内裤是浅色的四角裤,被水浸湿后,原本宽松的布料就紧贴在了身上。
霍恒的喉结滑动了下,逼着自己不要乱想,先顾着他的情况。
霍恒在周尽欢的头下面垫了一块干毛巾,又拧了一把湿毛巾去擦他的脸。热乎乎的毛巾在他的额头和脸蛋上摸过,最后停在了眼睛上。
他的眼睛有点肿,霍恒想给他热敷一下,没想到这么一贴,再加上热水的浸泡,居然让他舒服的醒了过来。
他今晚喝了太多酒,早就神志不清了,加上刚才又在做梦,就凭着本能动了动。
浴缸里很滑,他一动就把脖子下面的毛巾蹭歪了,人也往下滑了一截。霍恒赶紧抱住他,把他又往上提了提。
周尽欢的鼻腔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他以为自己还在那个美梦里,所以在眼前恢复光亮的时候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那个人的嘴唇动了动,他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一个“欢”字。
还小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后来长大了,读的书多了,他便明白“尽欢与尽欣”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爹娘对他们的希望,一辈子欢欣,一辈子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