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随即便有水龙头冲洗的声音传来。霍恒有点摸不着头脑,却又好像知道了什么。
刚才上来的时候,前台的小姐端着个托盘交给霍恒,说是早上整理卫生收拾的东西。霍恒接过来一看,有三样都是自己的,只有一条揉成团的竹绿色手帕是周尽欢的。
竹绿色是周尽欢喜欢的颜色,霍恒见过他的手帕几乎都是这个颜色的。便把自己的几件小东西放进口袋里,拿起他的手帕进了电梯。
电梯里没有旁人,霍恒打量着手帕,不知道是擦了什么东西,手帕结了几个透明的小块,已经干掉了。霍恒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有一股淡的几乎要闻不到的腥气。
他想不出来这是什么,也就没有在意了。现在看到周尽欢这个反应,他疑惑了片刻,一个大胆的猜想便冒了出来。
是了!如果真的是用来擦那种东西的话也很正常,毕竟周尽欢是个成年人,要是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就不对劲了。
不过那颜色怎么不是白的?
霍恒站在浴室门口,一脸严肃的盯着门把手,脑子里想的却是无法描述出来的画面。他研究了片刻,又想到周尽欢的身体情况便完全明白了,喉咙像是上了火一样的干渴了起来,很有种立刻把门打开的冲动。
他不知道周尽欢是在什么时候用的,但肯定是他不在房间里的时候。想到自己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霍恒就觉得亏大了。
他在门外懊恼惋惜,浴室里的人则是羞愧的用力搓洗着,直到那条手帕再也看不出半点不对劲了才关上阀门,靠在水池边上缓着情绪。
看霍恒刚才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察觉出来,否则不会把那种污秽的东西拿在手里。周尽欢松了口气,等心跳完全平静了下来才敢打开房门。
霍恒果然如他所想的,脸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他心虚的不敢跟霍恒对视,霍恒也没说不该说的,只让他先试试那件旗袍的大小,不行的话现在送去改还来得及。他拿进浴室里穿了下,徐师傅的手艺挺不错的,这件旗袍比他在双喜楼试穿的那些都更合身,完全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他把两件旗袍挂在了一起,虽然时间还早,但他腰不舒服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恒,吹干了头发便躺下睡了。
他没把腰的情况告诉霍恒,不过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霍恒也很识趣的没有再逼他了,只是隔着被子跟他说叫了晚餐上来,要是他饿了就起来吃,自己则下楼去找王永联谈公事。
周尽欢闷在被子里,等房门关上了才敢把头露出来。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他开门把食物接进来。放到桌上后打开盖子,发现是一碗海鲜面,配菜是椒盐爆大虾,醋溜鱼和地三鲜,还有一瓶热牛奶。
看着那些泛着油光和香气的食物,他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他不想浪费霍恒的好意,就逼着自己吃了些,又拿出新堂教授开的药服下,这才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