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便跟他分析利弊。说这位新堂教授是日本那边的骨科专家,这次能碰到来中国参加学术交流会,其实是很幸运了。
霍恒说的时候远东也在场,在周尽欢举棋不定的时候远东插了一句,说再拖下去他以后肯定要坐轮椅了。
远东并不是危言耸听,周尽欢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只能同意了。
第二天霍恒就去安排了,下午又让元明去他家里等,把放学的周尽欣接到医院来。
有了之前的教训,元明的态度好多了,见到周尽欣也毕恭毕敬的。到了病房后,看着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人,周尽欣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即便周尽欢跟她保证已经好多了,她还是不肯走,当即就打电话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天天待在医院里照顾着。
有了她的陪伴,周尽欢的伤势恢复的更快了,不到一周时间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不能弯腰也不能提重物,但基本的生活可以自理。
霍恒那边也买好了火车票。得知周尽欢要跟霍恒去天津治病,周尽欣放心不下,倒也没有拦着。
她对霍恒也是没有印象的。不过几天观察下来,发现霍恒无论谈吐还是举止都挑不出毛病,还能处处为周尽欢着想,的确是个不错的人。
只有一点她觉得奇怪,霍恒似乎太过体贴了。
但她也没有问出口,不管霍恒是不是周尽欢的朋友,眼下最重要的都是先治病。
出院后,周尽欣继续在家里陪了哥哥两天。直到出发那日霍恒开车过来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把哥哥送上车,自己则去了学校。
霍恒是一个人出来的,没带元明,主要是不想让周尽欢看到了不舒服。而且从北平到天津的路程很短,火车开了三个小时就到了。
等出了天津站,他们就看到了前来接车的王永联。
这次来天津预计要待一周左右,王永联替霍恒定了离中日友好交流会最近的饭店住。本来是要开两间房的,可他们定的晚,带洗浴的客房只剩一间了。
那间房是双床的,中间用一个床头柜隔开来。霍恒说要不就这间房,反正是两张床,他无所谓的,周尽欢却不同意。
霍恒只得跟王永联一起到前台找客房小姐沟通,他们用的都是英文,三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两分钟,周尽欢一句都没听懂。最后霍恒走到他面前来,无奈道:“她说只剩这间了,没办法,不住的话只能换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