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两天前,她痛痛快快地把车钥匙交给了柳师傅。
今天不用上班也不用带娃的张焕焕,则像刚从笼子里放飞的鸟儿般高兴,连喜糖都没拿就把韩晓武、储婵娟和大学同学钱吉祖带到酒店附近的一个咖啡厅,要了几杯绿茶,兴高采烈地畅聊起来。
聊着聊着,自然而然地聊到刚参加过的婚礼,她气呼呼地说:“说好的当官不许摆架子,有钱的不许炫富。结果胖子今天还是炫耀了一把。太过分了,以后不跟他玩了!”
钱吉祖知道她心里不是滋味儿,放下杯子说:“班长,这不能怪胖子,要怪只能怪老仝,是老仝要装逼,要嘚瑟的。”
“我不管,我只知道他坏了规矩!”
“班长说得对,规矩就是规矩,既然是规矩就不能坏。”韩晓武附和道。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竟开出了麻烦,张焕焕指着他不快地说:“别人说这话我信,晓武,你说这话我不信!”
“为什么?”
“你跟胖子什么关系?你跟胖子多好?你俩大学时就穿一条裤子,现在还是穿一条裤子,别说漂亮话了,你就知道敷衍我!”
储婵娟看出来了,张焕焕之所以拉着韩老板和钱吉祖出来喝茶,晚上还要请韩老板和钱吉祖吃饭,应该是生活尤其婚姻把她变成了每天忙忙碌碌的上班族兼两个孩子的妈妈,只有在韩晓武和钱吉祖面前,她才能找到当年那种被众星捧月般地感觉。
同时可能被余淑慧给刺激到了,她当年要是不急着嫁人,而是选择徐浩然,那现在肯定没余淑慧什么事。明明可以做豪门阔太,却因自己的原因没做上,看不见余淑慧还好,看见了她心里一定不是滋味儿,所以想找老同学倾诉倾诉。
事实上韩晓武一样看出来了,嘿嘿笑道:“班长,借我十个胆也不敢敷衍你。你永远是我的好班长,我永远是屁颠屁颠围着你转的小不点。”
张焕焕像小女生似的,撅着嘴嘟囔道:“骗子,你早就被胖子给收买了!”
“班长,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是那种用几个臭钱就能收买的人吗?”
“胖子是没给你钱,但他把你硬塞进了投行啊!什么事都不用做,光保代津贴一年就上百万!签个字,又是上百万!”
都是同学,为什么死胖子对他这么好?
提到这个,钱吉祖真是羡慕妒忌恨,也装作一副不快地样子说:“晓武,别得了便宜不卖乖,要是连这都不是收买,那什么才叫收买?”
储婵娟虽然不懂金融,但ipo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她终于知道韩老板以前是做什么的了,笑眯眯地看向他,像是在问你不是说你是卖债券的吗?
事有轻重缓急,韩晓武觉得应该先安慰张焕焕,挠着脖子苦笑道:“班长,保代那是后来的事,你知不知道我为考保代资格熬了多少个通宵?并且保代津贴和签字费那是老黄历了,不信你去打听打听,现在有哪个券商会给保代发津贴。”
“所以说你赶上了好时候,那会儿保代少,跟大熊猫一样稀缺。现在保代多了,当然不值钱。”张焕焕想想又嘀咕道:“要不是胖子把你塞进投行,你能有机会考保代?”
“这倒是。”
“还有他家公司ipo的奖金提成,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拿!”
“拿了。”
“拿了多少?”钱吉祖好奇地问。
“他家盘子大,融的资金多,所以我们证券公司的佣金也多,到我这儿的奖金一样比较多。具体多少我忘了,三四百万应该有吧。”韩晓武放下杯子,又一脸不好意思地说:“但这钱不给我,一样要给别人。”
“你是想说,给谁赚不是给?”
“难道不是吗?”
“那胖子为什么不让我沾沾光?”钱吉祖笑看着他问。
“这我哪知道,应该是快毕业那会儿,你的工作早早落听了,就我在犹豫是先找份工作干着呢,还是再努力努力去考个研。他可能见我没个着落,于心不忍,正好赶上他家公司要ipo,就借这个机会把我塞进了投行。”
储婵娟终于知道韩老板为什么跟徐浩然关系那么好了,原来没有徐大老板相助就没他的今天。不由想起他中午在小树林里所说的“机遇”,心想遇上徐大老板那样的同学,他的机遇还真不是一两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