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他去割包|皮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院。

裴航一边抽他一边骂, 你这个随便想出的理由也太随便了。

现在他回忆起这个惨痛的经历,忍不住又打过去,让周湮到时候只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 能动手就别开口。

周湮说好的没问题,保证除了一开始跟他们打招呼之外,绝不出声。

裴航这才放心下来,去应付客厅里的两个灾难。

他先送走了谢一云,谢一云被他大伯的样子吓到了,很不安地对裴航说:“我没有想到,大伯反应会这么激烈。”

谢一云很自责:“怪我,我不该就这么说出来的。”

然后他又很害怕:“回头吃饭的时候,大伯不会忍不住揍连戎吧。”

裴航心想,等他们也开口了,还不知道是谁揍谁呢。

他反复说穆凌异常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也不仅仅是因为你。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谢一云,他回去看穆凌。

穆凌军姿坐沙发,双手放在膝盖上,两眼失神。

裴航硬着头皮说:“往好点想,这也算,亲上加亲不是?”

穆凌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柔弱中带伤,就像被棍子劈懵了一般。

裴航一声不吭,去准备救心丸了。

翌日出门,穆凌在着装上犯了难。

原本的设想是去见对象的家人,他作为一个货真价实吃了嫩草的老牛,打扮须得向年轻休闲的方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