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人生大事。
运起灵元在身间周流,把晦物拂去,又出于心理作用,拿柳枝漱口,张清和走出院门,往膳房去,打算瞄一眼有何吃食。
才刚出院门,就被拦住了。
“就是你抢了我的灵器玄衣,你这个坏人!”
眼前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童儿,脸上还长着淡淡的绒毛,看面相十分稚嫩。
“那是我求着我爹好不容易找人炮制,打算祭祖大典时穿的!”
说得过去,灵器本身就能根据穿着者改变大小形制。
张清和直愣愣地看着这个小童儿莽到他的身前,眼睛通红地哭闹。
这孩子穿着身锦衣,跟个瓷娃娃似的,不算高,面色白净,是个徐公胚子。
“源儿,不得无礼。”还没等张清和反应过来,这倒霉孩子身上就挨了一爆粟。
“还不见过小叔?”
“嗷……”张源顿时偃旗息鼓,但是眼见着嘴巴开始抽抽。
“小虚……”因为鼻涕眼泪一齐堵着喉咙,说话含糊不清。
“小虚,你把饿衣服……换饿好不好?”
倒也不是不行……这孩子看着挺讨喜,况且小孩子最重承诺,失去心爱事物的落差感,妨论是小娃娃,就算是大人也是绝对承受不了的。
看着张源哭,张清和有种欺负小孩的负罪感。
“可以啊,小叔的衣服脏了,等小叔待会去街上买件成衣,就把你的衣服还你,好不好啊?”
张清和蹲下,细声细气和小童儿讲。
“真哒?!”张源的语气中带着兴奋,小孩子的伤心来的快,去的也快,令人羡慕。
“小源儿退下!”
正当张清和准备再作应答的时候,边上的女子又扯住了张源。
张清和在才细细观察声音的主人。
这是一个极温婉的少女,长得虽然不算惊艳,却使人联想到淡淡的丁香,她将手放在罗裙的一侧,施了一礼。
“让小公子见笑了。”
“这孩子我也有数年未见,没成想倒是越来越皮。”
见张清和一脸犹疑,她又接着说道:
“我家是大房的一支,父亲早年间定居神夏,每到祭祖才回乡一次,源儿是我堂哥的长子。”
不是……那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