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杰森将铁门拉开,吕刑驾驶着机甲小心翼翼地挤进门来,生怕将墙头上那些松动的砖撞掉。
里面是一个院落,院落并不大,四处可见堆积如山的破铜烂铁。
吕刑将机甲停在那对废铁中,跳出驾驶舱。
“它受了比较严重的伤,你能把它修好吗?”
“机甲的结构并不复杂,只是那些重型武器我束手无策。如果一个小小的流民营掌握了那种技术,早就自立阵营了。”老杰森自嘲地笑道。
“那就只修机甲,大概需要多久?”吕刑问。
老杰森凑近前打量,“机械臂,转向柱,液压杆,系统电路……受损的位置还不少,怎么也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修好。”
“那这段时间,我就只能靠你收留了。”吕刑摊手表示无助,“毕竟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长官为什么不回阵营呢?”老杰森掏出扳手,立刻开工,同时向吕刑发出疑问。
“我……不想再回去了。”虽然只是随口编造的谎言,但那样毫无人情味儿的阵营,吕刑的确不想去。
“叛逃可是死罪,您真的想好了?”老杰森将外壳取下,仔细观察里面的电路。
“如果不是因为被哈格里斯拉了一把,我早就死在了战场上。”吕刑眼眸低垂,神色间流露出几分伤感。
他真心替那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感到遗憾。
那家伙甚至没能再爬起来,试一试坐进机甲驾驶舱里是什么感觉。
看着一个人带着遗憾死去,大多数时候,旁观者很容易感同身受。
提到哈格里斯,老杰森的情感再次被触动。他不再过问吕刑的事情,同时将机甲的线路护板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