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你父亲,还是你母亲逼了你?”崔珩抚了抚她的背。
“都有。”雪衣吸了吸鼻子,也不再遮掩,把卢氏逼她搭线的事情和母亲的死因一一告诉了他。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嫁妆的事你不用操心,你母亲的死因我来查便是,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崔珩沉声道。
“不用你来。”雪衣却打断了他,固执地道,“事关我母亲,我要自己问个清楚。”
“你自己能行吗?”
“你不要小看我。”雪衣微微扬着下颌,有几分骄傲,“当初你远赴西北的时候,我可是捐了不少东西,不但是我自己,里里外外的,有不少贵女也托了我去交付。”
崔珩的确不能时时刻刻都护着她,让她自己经经风浪也好。
他没再打断,只眉梢动了动:“好,那这次你自己去。”
“那你走吧,不必为我在江左耽误了。”雪衣得了他答应愈发有底气。
“来都来了,等你处理完我再走,不差这一日。”崔珩仍是不放心。
雪衣想了想也是:“可……按理婚前我们不该见面,你要不住到客栈去?”
“不用,你这回随行的侍卫多,我扮做侍卫便好,也能同你多待两日。”崔珩早有成算,毫不顾忌地枕着臂躺了下去。
雪衣一听他要扮侍卫,扑哧笑了出来:“你这副模样怎么扮侍卫?”
“怎么不行?”崔珩倒是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多违和。
雪衣玩心忽起,有意学着他从前支使她的模样娇嗔道:“你既然要当侍卫,就要有侍卫的样子,你先学着侍卫的模样服侍我,叫我一声小姐听听。”
崔珩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唇边浮起了一丝笑意,懒懒地配合她:“那小姐想要我做什么?”
“不对。”雪衣拉着他面对面,掰着他的下颌微微往下,“你是侍卫,语气不可这么高傲,下颌也不能扬的这么高,应该这样……”
雪衣伸手将他下颌放低,脖子也压下去。
崔珩姿态懒散,顺从地由着她摆弄,末了故意抬眼问道:“这样行吗?”
“还是不行,你太高了。”雪衣盯着那即便低头仍是高出她一头的人若有所思,“你头低点,再低点……”
可崔珩身材摆在这儿,即便是低了头也比她高上不少,更别提那周身的气势,哪里像是来当侍卫的,活像是来讨债的。
雪衣摆弄了半晌,盯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儿,觉得哪哪都不对,眉心微微地蹙着。
“还是不够低?”崔珩微微勾唇,忽然伸手将雪衣一把抱坐在膝上,“让你坐在我上面,这样你总比我高了吧?”
高是高了,可雪衣丝毫没有那种支使的感觉,她思索了片刻,这才明白症结:“不对,哪家的侍卫敢对主人这般亲近的,你……你这分明就是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崔珩扫了一眼他们现在的位置,“这倒是个好词。”
“你什么意思?”雪衣一听见他沉中带沙的嗓音忽然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字面意思。”崔珩笑着道,抱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雪衣沉思片刻,忽然感觉到似乎嵌在她两股之间的部分蠢蠢欲动,顿时便明白了,脸颊涨的通红:“你……你别了忘了自己扮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