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言低头答复：“是。”

“哦？那温公子倒是对令夫人一往情深。”

楚妩的声音不复少女时的轻快灵动，此刻不疾不徐的说话，添了两三分的慵懒笑意，因为询问和戏谑，尾音稍稍勾起。

听着……有那么些的媚。

温清言下意识的不想叫她误会，便答：“有祖训：学问不成，心无旁骛，自当不可纳妾。”

“哦，那如今温公子的学问可成了?”楚妩又问。

“小成。”

皇帝三父子的脸色都有点泛青，却听楚妩下一句道。

“那便是可以纳妾咯。”

楚妩完全不容温清言拒绝的说道，“本宫这位婢女犯了错，可她毕竟伺候本宫多年，本宫舍不得她死，但放在眼前却觉着碍眼。”

“想她爱温公子如痴，能为你做出此等不惜女子名节之事，又隐隐有些动容……”

温清言低头垂手，但灯火重重，依旧能看到他的睫毛在轻轻的颤。

“夫君……”温夫人轻声唤道。

她在害怕。

楚妩点到即止，并不逼迫，可她是独宠六宫的皇贵妃，发了话，温清言只能应下。

“草民这就将他带回家里，以妾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