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从登上飞机到现在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镇定到现在等白柳离开之后,才试图向他合谋。
唐二打往外踏的脚轻微一停,然后继续地往外走了一步,深深地陷进雪地里,他回?过?头来把着直升机,仰着头看向门边的刘佳仪,风把他帽檐边缘的动物毛绒吹得散乱。
刘佳仪说的没错,但白柳是战术师。
——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身份。
“你是在质疑战术师的决策
吗?”唐二打沉声问。
刘佳仪咬住下唇不说话了。
“永远不要质疑战术师的决策。”唐二打抬头直视刘佳仪,“在他制定好决策的一瞬间,就?已?经做好了为胜利付出生命的觉悟——白柳比你清楚这一切的后果。”
“但对战术师而言,游戏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而你,作?为他的队员,要做的所有事情,就?是执行他的决策,然后赢得比赛。”
刘佳仪嗓音发哑:“……就?算为这胜利,白柳死了也无所谓是吗?”
唐二打很平静地说:“是的,无所谓。”
“因为这就?是他想要的。”
唐二打说完,转身离开了,在雪地里踩出很沉重?的脚印。
刘佳仪站在门边低头看了一会儿这脚印,深吸一口气,胡乱揉搓了两把擦干净眼边的泪,转回?身去开始翻箱倒柜找地图和资料。
她?咬牙狠狠想到——死就?死吧,死也要先熬过?这一劫,先把心?脏挖出来再说。
不能冻死在这儿!
等到白柳他们被唐二打拿着钻孔机轮换回?来的时候,刘佳仪已?经熟练地在雪地上扎好了营,还拿出了取暖的设备给这三个人取暖。
牧四诚捧着一杯热水瑟瑟发抖,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冷得打抖的波浪线:“靠啊也太冷了!”
刘佳仪递给白柳一张毛绒小毯子,白柳接过?擦了擦自己挂冰的发尾:“谢谢。”
“燃油快不够了。”刘佳仪在这群人缓过?来之后,就?冷静地开始叙述客观困境,“因为还要给直升机飞行留下足够多的燃油,我们的燃油不够挨六个小时。”
白柳只是略加思索,便提出了解决方案:“附近有其他观察站吗?我们可以过?去搜地图,看看有没有燃油和物资可以补充。”
“对,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刘佳仪取出一张地图铺在她?和白柳之间,“但我仔细对照察看了一下,只发现了一个有可能有物资储备的地方。”
刘佳仪指向地图上的一个小木屋标识:“就?是这个斯科特?小屋,这是一个文?物,是1912年初代探险家过?来的时候留下的。”
木柯一边冲自己手心?哈气一边探过?头来:“但这种文?物建筑,还是木制的
,易燃,会留下大?量燃油储备在里面吗?”
“会。”刘佳仪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翻过?艾德蒙的书籍,里面有个旅游小册子,上面有不少关于这个斯科特?小屋的介绍,因为这个小木屋还在维护和翻修,有人居住在它附近,所以是有燃油储备的。”
白柳点头:“这里离这个地点不远,我们可以先直接步行去斯科特?小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