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糟了一茬罪,崔馨悦难过地把自己缩成一团:“所以……这是病吗?”
他实在是怕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做,怎么就会莫名其妙地惹了一身病。
“别害怕,这很常见。”罗安将水递给他,不置可否,“你等一下,我给我的医生打个电话。”
他走到厨房,背对着崔馨悦掏出手机。
罗安自己刚刚也被吓了一跳。
现在想想他也有些后怕。
崔馨悦刚刚失控的样子,让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中学时的一个朋友。
Panic Attack(惊恐症)发作的时候,那个朋友就会像一只上多了弦的玩偶,举止无法自控,也令旁人恐惧。
可他是不怕的,因为他在骨子里也是个怪人。
有病理性惊恐症的人不能独处,因为这病虽然本身症状不足以威胁生命,但却会让人在短时间内丧失行为能力。
那段空白的时间里,很难说病人会再经历什么。
而且,惊恐症很容易和焦虑症伴生,病人很可能需要终身服用精神类药物。他的那个朋友后来就是因为心理疾病退学回家休养了,他们也就此断了联系。
想起了往事的罗安隐隐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崔馨悦好端端的,也要经历这一切?
他拨通了自家家庭医生的电话。虽然远在另一个城市,但如果需要,他不介意带崔馨悦一起离开治病。
“Andrew,这样的症状其实很难讲一定是因为Panic Attack。”好在医生比他经验丰富,也比他乐观,“建议你带你的这位朋友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看看他身体上有没有别的症状。毕竟我们的情绪和身体状态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可他才二十七岁,平时也很健康。”罗安说着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崔馨悦,“他不能这样,这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