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络顺势接过去,但是没喝,她到底不怎么喜欢酒的味道:“听说收视率没?”
“1.8和1.6。”宿容说,“陈导在里面喊呢,想不知道也难。”
江络又笑了一下。
随即是沉默,大概是因为没什么别的话好说,也大概是因为这种沉默也很让人舒服,并不是那种会让人觉得尴尬,绞尽脑汁要想话题的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宿容突然说:“想跳舞么?”
“什么?”
江络还以为自己耳朵瞎了,转头,眼里忽然映出一朵香槟玫瑰,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扒拉来的。她懵呼呼地接了过去。
宿容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个便携式音响,插上手机,放了一首歌。英文歌,很舒缓的类型,背景音中有架子鼓点的声音。
江络听到第一句,就很喜欢。
宿容又重复了一句:“想跳舞么?”
“跳什么?”
“交谊舞,华尔兹,”宿容笑着说,“随便。”
“那就跳‘随便’好了。”江络淡淡地,狡黠地说。
宿容把风衣给了江络,身上是单薄的休闲西装,灰色的,衬得整个人英俊挺拔。他朝江络伸出手。
“请。”
里面陈导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副牌,随即又是震天的叫喊和大叫。
江络把玫瑰插在自己胸前的装饰上,然后将右手交到了宿容手里。没有专门想舞步,只是随便跳跳,很轻松的跳法。
阳台上和里面截然不同的安静,江络本来冰凉的手逐渐有了热度,更加显得握住她手的宿容手指冰凉。她感觉有一簇火苗从他们手指接触的地方燃烧了起来,一路往上,直接烧到了她的眼睛里。
她墨绿的眼睛里有一簇火苗。
江络仰起头,发觉宿容正在看着她。她目光下移,凝到了宿容的唇上。人和人之间最暧昧的距离,不是你们唇瓣接触的时候,而是在唇瓣接触之前。缓缓靠近,很慢很慢,像是一个亘古那么缓慢——知道自己在靠近,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触碰上,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对方身上的薄荷味,当然,更多的,还有自己如锤鼓般的心跳。
“咚。”
“咚。”
“咚。”
……
突然地,阳台门被猛地打开。陈导醉醺醺地冲出来,对他们举了举杯子:“你俩不来喝?哦呦这外面怪冷的。”
江络和宿容迅速地分开,目光没有对视,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她像是掩饰一样拿起了那杯香槟,猛地灌了一口。
“我们马上来。”宿容有意地挡住了陈导的视线,让他不至于察觉到江络脸上不自然的红晕。
江络敛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看向阳台外面的皑皑白雪。宿容看着她的神情,莫名觉得有些可爱,说:“下个月的巡演,加油。”
江络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说真的,加油。”宿容正经了一些,顿了顿,“华国,也是时候出一个天团了。”
江络一愣。
香槟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她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宿容看着她,眼中温和,又带着点她看不懂的,介于燃烧中的火焰和快要熄灭的火种当中的东西:“到时候出去就能说,这个天团当年我也教过。”
阳台的门再次关上,外面恢复寂静。
江络拢了拢身上属于宿容的大衣。
……香槟,比她想象的要好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请叫我寒甜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