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主动送入虎口的羊。
“我真亲了?”江珩问。
这话应该是问围观群众的,因为江珩的声音挺大。
但江珩说话的位置离得太近,声音送进吴徵耳朵里,拂面而来的气息让吴徵耳廓痒痒的,不知道是风还是江珩的呼吸。
听起来就像是在问自己。
“亲!”丁然豪迈地一扬手里的P30,“我已经做好充足准备,只为给你们留下这值得记忆的瞬间!”
吴徵没眼看,心想丁然好好一小姑娘怎么脑洞能这么大。
而且被这么多镜头对着,他踏马的发现自己开始害羞了。
严格说来,现在的场面其实挺欢腾。
十八个人围一个大桌,烤肉香气满溢在空气中,桌上乱七八糟的摆着盘子钎子易拉罐,一群人鼓着掌起着哄。
但江珩靠近的时候,吴徵感觉天地四野一下全都空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
以往只有在画画时,吴徵才会有这种感觉。
他侧着脸,没敢看江珩,心跳不受控制地开始加速,余光似乎看到江珩靠过来,每一个毛孔都张开,感受到江珩逐渐逼近时的体温。
柔软的唇点在吴徵侧脸。那是个轻盈的仿佛朝露的亲吻,没有用上哪怕一丝力气,像把他当成一个易碎的工艺品。
吴徵:!
他一瞬间有种过电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