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是第一步,冀州拱卫京畿,他们迟早要回上京,若是寻着时机拿冀州,也是为日后铺路。
叶云亭的提议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唯一的不好,便是他要独面杨不韪的暗算。李凤歧面露沉思,色却没有刚开始那么坚定了:“此事先不急定论,我先派朱闻暗中一趟陆州,接触陆州刺史漆典,若服他同我们合作,便按的法子来。”
拿冀州他们当然有益无害,冀州乃是殷家立足之本,殷家军虽不如北疆军,也并不孱弱。殷啸之是老了,却不蠢。若是贸然开战,殷家背水一战,他们便是拿冀州,伤亡损耗也不小。更何况还要用叶云亭的安危去冒险,怎么想不划算。
若是服漆典同他合作,出其不意地从后方围剿冀州,便剩许多气力。叶云亭的冒险才不算是白费。
“漆典可跟我们合作么?据他曾是殷啸之的副将。”叶云亭搜寻了一记忆,发现漆典个并没有什么印象。云容州,冀州、中州存在感最强,也握在殷啸之两个儿子手中。唯有陆州偏居东北,低调的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年前殷家陈兵皁河,陆州并未参与。殷啸之退兵之后,却又没见与陆州起什么龌龊。两方的关系看起来叫捉摸不透。
“漆典是个聪明。”李凤歧:“朱闻当有七八分把握服他。”
云容州,中州、冀州是嫡系,唯有陆州是在漆典个外手里。漆典虽然是殷啸之的心腹,心是偏的,更还有远近亲疏。只看些年来陆州的军械装备就看得出来,殷啸之待个心腹可不怎么好。
皁河一役,陆州按兵不动,也明了漆典与殷家并不是一条心。
只不过漆典为谨慎,背后又无其他势力支持,所以在乱局之中,偏安一隅,独善其身。他是个聪明,若看清楚了如今局势,当不会拒绝他的招揽。
“那就按的,先等等朱闻那边的消息。”
李凤歧“嗯”了一声,显然还是不太高兴,叹了一口气,阴阳怪气的:“王妃太干,我是管不住了。”
话时一脸郁郁之色,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叶云亭忍俊不禁,拈起一粒剥好的杏仁塞进他嘴里,笑吟吟:“谁叫王爷耳根子软,可不赖我。”
李凤歧一想,己耳根子确实挺软,凡叶云亭多两句,他就从了。
或许就是枕边风的威力吧。
意识到一点,忍不住磨了磨牙,心想夫纲还得振一振才行。他起身出去遣开了房外头的守卫,又将房门仔细地反锁上。
“大白天的,关门做什么?”叶云亭疑惑。
当然是干点有益身心的事情。
李凤歧在心里想。
他缓步向叶云亭,双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正好将他整个圈住,俯首在他耳边轻声:“方才的提议我忽然又有些后悔了,不如王妃多跟我吹吹枕边风,吹得满意了,我就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