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院的天花板被第一道雷给劈塌了。
陈拂衣这才带着夏礼挪开两步,一块带着吊灯的天花板擦着他的肩膀落下,砸在地上,天鸡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跳出来,明明是玄凤鹦鹉一样的体型,爪子里还拖着个昏迷过去的修士。
夏礼仔细一看,这修士腰包上揣着大半包瓜子。
不愧是你,瓜子忠实爱好者。
太多凡人在外面乱跑,苏有幸端出一大盆孟婆汤,交给相柳和计蒙,“快快,去下个雨,先把这些凡人归拢起来,我这儿还有搜宝船,刚好可以装人。”
一场瓢泼大雨落下,凡人们在孟婆汤的作用下睡了过去,混合着孟婆汤的雨水足够冲刷掉这几个小时的记忆,在场的修士们纷纷上大街开始捡人。
而这期间,诡异的天雷劈下的间隔在不断缩小。
陈拂衣没有起剑阵,掐了个法诀抵挡住雷击。他看着越来越厚的雷云,不知在思考什么。
罕见的是,夏礼也安安静静,整把剑仿佛一段凡铁,剑刃上闪烁的灵光都完全隐藏起来。
苏有幸的宝船不多久就装满了人,不只是来看电影的,附近好多同样因掺了孟婆汤的雨水而陷入沉睡的凡人也被修士们一并捡上了床,偌大的商业区内不见任何一个倒在外面的凡人。
小云顶上,现在由大佬们自己操控水镜术和圆光术,既然电影是看不了了,那就看看别的吧。于是,他们把画面对准了陈拂衣和夏礼。
这一对准,就不可避免地分出一个镜头去看陈拂衣目光的方向。也就是,厚重到不可思议的云层。
现在的云层已经不能单纯地以灰黑色来形容,不时亮起的闪电从亮紫色慢慢染上红光,连带着云层都透出浓重的血色。
“咦,冥河老祖呢?快来看,这雷像不像你们仿天雷劈的魔雷?”大鹏张望着道。
冥河老祖不屑地撇了撇嘴,“切,这就?我幽冥血海里随便泼瓢水都比它威力大。”
“你就吹吧。”通天道:“这谁的气息你没感觉?血海里可还住着不少魔神吧。”
冥河老祖目光游移,“那魔道不灭,魔祖不灭么。修仙应劫,不多经历几次,怎么成就你们的道。”
小云顶上嘘声一片,大家或多或少都经历过心魔劫难,说实话,挺过去了就是我牛逼,挺不过去就没有然后了。
“剑尊快劈了雷云。”不知是谁小声嘀咕了一句,引起了众仙共鸣。
“一剑不够,多劈几剑。”
“劈祂个灰飞烟灭,烟消云散。”
“等等,雷云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快,镜头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