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这湖有蹊跷,是不是怀疑有人故意在这里有所作为?”千芙问到。
“嗯。上游都被污染了,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沈答之。
“那你觉得会是谁对这里有这么大的仇恨,还有那么大能力,致那么多人于死地。”千芙故意问他,想要考考身边的这个男子。
沈建峰回答:“这我还真拿不准,只是可怜了这百姓。我感觉此事不止与水源有关,可能还有其他的一些途径。”
这答案也算实诚还有所见闻,所以那千芙扑哧一声笑了,和她开始感觉的一样,这个男子虽极有城府与远见,但绝不是偷奸耍滑之辈。
千芙忽的一下子就笑了,道:“哈,我倒是听说这秦乐暴虐,本边界往西就民不聊生,人烟都快稀少的没了。现又是这瘟疫爆发,这秦不灭,都有失常态。”
“千芙姑娘何出此见?”
沈建峰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子确有稀奇之处。
在他眼里,以为大多女子都和兄嫂尹子煦那样温柔识大体,在家做个温婉的女子,便有丈夫疼着宠着,集那万千宠爱于一生。
如果说尹子煦美的不可方物,那眼前的女子便惊为天人,很难不让人想象她就是从那天上来,流入了人间。
他是一生中重要的有两个女子,一个是自己准备结婚的公主,而另一个是刘思鹿。
到底谁比较重要,他从来不敢想这个问题,因为他怕。就好像那天夜里,面对小鹿子的质问,他是懦弱的。
就算曾经潇洒得不可一世,他也是那样的懦弱。
“哼,一个政权的覆灭不过是另一个政权的崛起罢了。”千芙的嘴角划过了一丝笑,以及不屑。“如此瘟疫,又有何所惧?”
沈建峰认为千芙说的很有道理,便默默的点点头。
少许片刻之后他说道:“天下奇人异事,比比皆是,只是那秦乐的不作为,苦了这帮老百姓。我总感觉,这秦国隐约中有一种黑暗的势力,在将此事扩大化。”
千芙答到:“但此股力量太过神秘,我们不来连捕风捉影的机会都没有。来了,自然要捉住那妖孽的影子。”
这次千芙也认可了他的说法,按她的说法,他们大可来个捉妖。
沈问到:“曾听说过秦国境内的通天教,无恶不作,你觉得会是他们吗?”
千芙反问:“你觉得像吗,通天教坏的不要不要的,天下共知,又何必再此处干出如此鸡鸣狗盗之事?若是他们所为,他们定会张罗打鼓告知全天下。”
千芙不改往日说话强势的作风,但言语之间却又让人心悦诚服。
在千芙面前,沈建峰到是显得愚昧了,他在心中暗自调揩自己,这姑娘,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厉害。
看来自己只能成为她身边的一个弱不禁风的打手了,像许可那样乖乖听她安排似乎就能事半功倍了。
沈建峰与千芙继续考察着这泉水周围的一切,在他们心中都各自有着自己的一些结论。在吃过一些干粮后,他们又准备起身回城帮忙治疗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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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疫情来得很怪。也不知许可用了什么办法,仅仅半日时间,方摇城内便不再是来时那般的混乱不堪,开始慢慢有了秩序起来。
当诺一看到这翻天覆地的大变化时,他也惊呆了,然后他很佩服的给许可树了个大拇指,用诺一的话来说,便是“头脑,头脑,一定是头脑。”
张岱便用笔和纸记录下来了,相同症状、不同症状的各自人群,准备在晚上的时候在细做分类。
难民们开始集体做饭,病势较轻的能动的便开始行动了起来,帮助那些严重的,会写字的也开始行动起来去帮忙问候情况严重的病人,问下他们的名字,年龄,症状,和他们人接触过。
在没有兵的时候,草木皆兵,在大夫不够的时候,那是不是每个伤患都可以成为大夫呢?因为他们记得许可的那敲锣声,记得他告诉自己,可以活。
他们虽在痛苦之中挣扎着,但每一秒,他们都想告诉每个人,其实我想活,其实不想死。
活着,就还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
相信奇迹的人,总能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