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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殡天本就是一件大事，与杨坚一起杀上来的一众文武本就有深厚的感情。

拿起栖幽之前看的那本《田源广记》，里面多是一些乡间有趣的小故事。

‘原来你也识字啊。’

陆良生将书架轻轻放去墙角，从栖幽手里小心取过书，将她放平到榻上，掖好被角。

唯有一间房里还灯火亮着，上了阁楼，悄悄推开门，昏黄的光芒里，栖幽两脚蹲在床沿，双手卷着书本，靠在床头上不知睡了多久。

回到观里，除了外面值岗的士卒，燕赤霞、左正阳、李随安他们出去没有回来，显得有些冷清。

陆良生回头看着道人绕着书架前前后后的对着小门说话，摇摇头轻笑出来，之前皇宫里的些许感伤，也挥之而去，拉着老驴听着一人一蛤蟆的说闹，在两侧摇晃的灯笼光芒里径直走去芙蓉池。

呵呵。

“快点把门打开，本道还有事要跟你说.....很正经的！想不想吃田鸡......”

“老蛤蟆，本道是认真的！”

“哎哎.....别关门啊！”

蛙蹼一拉，呯的将小门给碰上。

那边，探出半张脸的蛤蟆愣了一下，头上青筋都跳了起来，瞪着道人喷了一口：“没脸没皮的，滚！”

“就是这种，等会儿再让本道细细观摩一番。”

孙迎仙左右看了看，抬手放在嘴边，小声道：“回去道观，再来一次怎么样？”说着，另只手还在半空比划了一下。

“不是......”

“怎么，还想尝尝老夫幻气的厉害？”

小门吱嘎一声推开缝隙，蛤蟆道人探出半张蟾脸，眯起蟾眼绽出寒光。

“老蛤蟆，你......”

一人一驴后面，道人红着脸，捞着袍摆快步追上来，抬手往驴背上摇晃的书架，使劲拍了两下。

“不当着那么多人，报仇岂会有快感？”

门缝里，蛤蟆道人捏着一张小手帕，擦拭靠在最里面的紫金葫芦，听到徒弟的声音，望去小门缝隙里过去的夜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