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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儿？”

“殿下？！”

伸手去拿，指尖接触的一瞬，那东西化作斑斑点点的星光顺着他手指蔓延整条手臂，再没入胸口。

杨广迟疑了一下，走去草间，拨开草叶就见一块红色晶莹的石头安静躺在里面。

嗯？

直起身，牵过缰绳正要翻身上马，脚下陡然噹的一声，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一个黑影摇摇晃晃滚去草丛。

“望兄长将来当一个好皇帝，先生能保天下平安。”

远方的山麓，蜿蜒的山道上，狂奔的战马停下来，杨广站在山崖望去远方巨大的城池，拱手一拜。

.......

他抬起头，望去渐渐遮去游云之后的那轮清月，“......你也保重！”

‘月儿......’

猪口獠牙大张，嘶吼出来，猪刚鬣一跃而起，卷起黑风冲去对面阁楼，瓦片哗啦啦乱响一通，楼顶上，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

“月儿！！”

“天蓬保重。”

歌声渐渐消失，月光里，那道倩影停下来，望着站在远处的猪妖，矮身福了一礼。

“风儿吹着云儿走......哥哥在天那头，月上广寒风冷清，再难见月下玉人儿立.....”

月光朦胧，翻飞拂卷的长袖飘过美人脸颊，淡淡红唇间，声音凄美。

“月儿......真的是你......”

对面，阁楼上门扇吱嘎一声推开，钢鬃獠牙的胖大身形缓缓出来，望去远处楼顶上挥袖长舞的倩影，捏紧了栅栏。

“.......红袖轻舞人儿美，月上柳梢头.....浅浅的美人笑，青丝轻抚柳眉愁......轮回一走百年别，牵挂在心头......”

清冷月色里，长袖舞开，歌声温婉动听。

树梢摇晃，一袭淡青衣裙的女子恍如月色里走出，轻飘飘落在另一座阁楼楼顶。

“.....漫漫的星月天，丝丝夜云游......”

匍匐林间草堆里的老驴长耳忽然抖动，脑袋抬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拂过林间的风里，隐隐约约有歌声飘来。

窗外月色朦胧，夜虫在角落嘶鸣。

不久，还是恹恹的打了一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黑暗里，栖幽撇撇嘴，嘴角一翘，从凳上起来，小心爬上床，将外罩的纱衣丢开，侧身趴在书生一旁，脸枕在温热的胸膛，感到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