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说:“行吧。你冷不冷?”
“冷。”
“……”
张晚风说:“你怎么不讲话了。”
“那我能说什么,我也冷?”
张晚风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把你的外套给她披上吗!”
凌修恍然大悟:“哦!”
“快点!”
凌修就脱下外套,准备披在张晚风身上。
“停!”张晚风又喊,“这里要注重一个小技巧,你把外套披上去的时候,手这么顺势一伸,不就握住她的手了么?”
凌修莫名道:“为什么还要握手?”
“你不牵手怎么显得出一片真心!而且眼神也要真诚温柔!”
凌修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张晚风信誓旦旦,说:“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你还太年轻,不懂这些。”
“好吧。”凌修深呼吸一口气,“我试试。”
屋外,顾飞舟带着文件准备过来。
门是半开着的。
他刚想要敲门,顿住了。
——沙发上,凌修把手上外套披在了张晚风身上,满目温柔。
还轻轻牵住了他的手。
张晚风笑开了花,眼尾漾开几道幸福的皱纹。
“……!!”
顾飞舟花容失色,自觉撞破了天机。一段轰轰烈烈的、隐秘的忘年同性.交在他面前展开,甚至还是办公室恋情。
他抱着文件,转身,跑得比兔子还快。
屋内,凌修松开手:“外头是不是有人跑过去了。”
“不管他们。”张晚风说,“你刚刚说她有点娇气,对不对?这种人你就要多小心,一步踏错就步步错,每一句话都要谨言慎行。来,现在你试试怎么切入话题。”
……
凌修站在炼金师的雕刻室外。
时候晚了,其他炼金师早就回去休息了,江崎还待在里头。
他轻轻推开了门。
桌上放满了各种素材。鼠草,鸢尾花,常青藤放得时间有点久了,微微干枯……
江崎戴着炼金专用的手套,拿一把雕刻刀——刀身上和手套一样,有暗金色的术法在流转。他在半个手掌大的黑色石头雕刻,不时拿起旁边的鼠草。那灰色的植物在手套中变为了齑粉,涌入了雕刻的纹路中消失不见。
他的手很稳,行云流水地刻画下来,像是已经完成过无数次。
旁边窗台上,黑猫懒洋洋地玩一只电动老鼠。
凌修咳嗽了一声:“还没休息啊?”
“没有呢,把这个刻完就走。”
“我和张晚风说了,具体还是和凌越锋商量后再下决定,再看怎么去找人。”
“嗯。辐射区要怎么穿过?”
“仓库里有备用的辐射防护服,不多,给几个小队用几个月还是完全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