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了这么久的功夫就得来一句换人?
魏续不知道怎么出的温侯府,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站在侍中府前,赵温关切望着他,“将军?”
魏续木木望着赵温,再望尽头的城楼,张了嘴,“赵公当日所言,可还算数?”
赵温笑道,“自然算。”
击退李傕部队,顶多得一句辛苦,大头全被吕布他们拿了。可李傕他们要是进来了,那就是董卓第二,他便是功臣,这王允名望再高,他也得丧命!
“要想功高过于温侯,很简单,温侯不在便可。”
三日后的夜里,城门大开,李傕的军队长驱直入,将还在休息的士兵杀了个措手不及。
消息传到未央宫时,刘意和刘协还在挑灯夜读,刘协揉着眼睛打哈欠,软绵绵和刘意抱怨困。
“陛下!”
赵温推门而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叛军杀进来了。”
手中的竹简落地,刘协和刘意站起,他们看到,赵温身后,火光染红了一片苍穹。
“阿姐怎么办?”
刘协下意识转头看向刘意,赵温比刘意反应更快,上前一步要拉走刘协,“还请陛下随我来。”
此情此景和当年雒阳何进叛乱何曾相识,刘意疾步走到墙边,取下高悬的佩剑,拔剑出鞘,在赵温还未反应过来,一把抓过刘协,把人护在身后,“请公带路。”
赵温神色有片刻扭曲,很快恢复正常,温声道,“随我来。”
待出了西宫,外头一片混乱,不少宫人在夜色中匆匆奔走,火光越发明亮,衬得城阙后的宫殿一片昏暗,赵温背对着刘意等人,走的又急又快,路线
看起来并非毫无章法。刘意上了心,问道,“赵公,我们要去何处?”
赵温道,“臣有一处安全之地,可护陛下和长公主平安。”
他赵温又不是军中人士,刘意都不知道叛军从哪个城门入的,他赵温怎么知道?
未央宫以雄伟壮丽高居整个汉宫之上,大带来另一个不便,就是每个宫门口相隔甚远。观赵温步伐急促,不过是真心还是假意,路线是没机会作假了。刘意望着不远处的安门。趁赵温不注意时,在阿史耳边低语,“去寻赵将军。”
阿史领会刘意意思,在下一个转弯,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彼时人人自危,赵温只在意刘意和刘协,并未发现阿史的离去。他领着人匆匆出了安门,见车马安在,满意露出一丝笑容,转头对刘协道,“还请陛下……”
话还没说完,刘意的剑已经架在赵温脖子上,夜色中刘意神情冷静,“赵公,居安思危是好事。可您未免有些恰到好处了。”
就这么巧宫变的时候赵温在宫门外备了辆马车,刘意不信巧合,她更信有备而来。
她虽不清楚军中发现了什么,但眼下确定了一件事。至少在朝官员,有一部分不是一条心的。
赵温也不和刘意客气了,“长公主,老夫敬佩您的气节。您是明事理的人,知晓螳臂当车的道理,长安再守也就那样,何不去旧换新,重头再来呢。”
藏在暗处的士兵蜂拥而出,齐齐看向刘意等人,赵温越发客气,“请两位上车。”
“上什么?”刘意冷笑,当她傻吗,一个个无非是想着做董卓第二,王允是一个,吕布是一个,他赵温也是。
“从前是宦官,现在外戚一个接一个来。”刘意眯起眼睛,“我告诉你,我姓刘,陛下姓刘,这江山从前姓刘,以后也是姓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