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停下笔,两人对视片刻,刘惠底气十足,“好些同僚看见了,使君也挂记你,我就不能过来问问,话说公与,长
公主到底寻你何事?”
刘惠是真的很好奇,刘意身份特殊,一般情况下他们也不去打扰刘意,上回沮授面见还是带了一大波人,沮授训话时那场面要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刘惠都看不下去,他原以为沮授是不会再见刘意了,没想到昨天来了个意料之外。
沮授去见长公主了,还是一个人去的。
沮授嘴巴牢得很,“莫问。”
越是不说刘惠越好奇,“你与我一人说便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这句话沮授是一万个不信,刘惠有本事,那脾气也不小,有时候连韩馥都骂,人一上头嘴巴还能把住?沮授把头一扭,“不说。”
还来劲了,刘惠乐了,“公与,大伙都见到了,你偏偏不说,且不说同僚会说什么,使君问起,你也要这般脾气。”
沮授有所松动,脑中又想起昨天刘意的话,韩馥办事不牢,再闹出笑话长公主的心都凉了,还不如先把此事办妥,回头再去请罪也不迟。于是说,“你莫要再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刘惠纳闷了,不和自己说就算了,刘惠能理解,就连韩馥都不提,刘惠提醒沮授,“公与,你我皆受使君驱使,莫要另侍二主。”
刘意不在刘惠的考虑范围,他怕的是刘意牵线搭桥,帮袁绍挖墙角。
沮授心智越发坚定,“我此是为使君效命,你且放心,待此事结束,我自会向使君请罪。”
也行。咄咄逼人不是刘惠的态度,他找了个借口准备走,下人来报,“别驾,毕中官求见。”
沮授还没开口,那头火辣的视线扫过来,刘惠幽幽道,“公与……”
沮授面无愧色,放下手里的竹简和刘惠告别,“子惠,我先行一步。”
刘惠是真的好奇了,可无论他怎么问沮授都不说,小毕又是个明星脸,往哪走都有人议论,邺城虽然大,熟人就那么几个,才一天的功夫,沮授和刘意有私交的事就传遍了,韩馥听到了亲自传沮授过来。
“长公主乃是汉室公主,身份尊贵,她若有事我等自当分忧,公与,你可明白。”
沮授目不斜视,恭恭敬敬跪在韩馥面前,“授问心无愧。”
这不是韩馥要的答案,眼下袁绍还未走,荀谌又是个巧言善辩的,隔三差五到处溜达,韩馥就怕他的人已经投靠袁绍。刘意和袁绍交好韩馥是知道的,可沮授和刘意关系可没那么好。韩馥心里沉下去。
沮授……
沮授忽然想起他这个别驾之位,别驾,州牧佐官,地位之高以致在出行时单独乘一车。他虽有才,论名望刘惠在他之上,使君赠他高位,沮授握紧拳头,他自将不计一切代价报效使君,拿下袁绍。
毕竟,士为知己者死。
作者有话要说:想说什么又没什么可以说的,给大家拜个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