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从没想到过会有人意识到这是他干的,他反射性地回瞪了艾普尔。
艾普尔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长期编故事的艾普尔立刻面不改色地说道:“你瞪我干什么!你不说话刺激他!他……他能自杀么?!”
巴里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的功夫,屋外的保安人员因为听见了尖叫声,便大力地撞开了病房门,冲了进来。
地上躺着的男人还有点儿气。腿脚不便的艾普尔坐在床上,腿脚更不便的巴里坐在轮椅上。唯一一个腿脚方便的,这会儿已经吓得腿软得跌坐在地板上。
随后赶来的警察,犯了难。
这人……到底是谁捅的?
艾普尔也没想到自己才来中央城没多久就被请去了警局。虽然是作为第一目击者的身份去的,但始终还是有那么点......不太值得骄傲。
小腿上打着石膏,艾普尔在等警员给她买咖啡的间隙忍不住想:还好她这幅鬼样子没被莱克斯或者布鲁斯看见。不然她不被骂死也得被笑死。
长相刚毅的女警很快替艾普尔买来了咖啡。和她刚毅的外表不太一致,这位女警表现出了十足的细心和耐心。她甚至为艾普尔多带了一包白砂糖,以备艾普尔对口味有不同的需求。
艾普尔从她手里接过咖啡,道了一声谢。
女警坐到艾普尔的对面,摊开了档案本:“琼·施耐德是么?”
艾普尔点了点头。:“是。”
“最近刚到的中央城?”
“对。我也没想到刚来没多久就会碰上这么些个倒霉事。”
女警笑了笑:“谁都有个倒霉的时候。你是……去参加斯奈特议员的公开演讲时受的伤?他的团队把你送到医院的?”
“我本来也不是要去参加什么公开演讲,我就是打那里路过,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路人簇拥着去了广场。”
“这很正常。斯奈特议员在中央城的声望很高。相信我,你不是第一个有这种遭遇的人。”
“你是说被弄断了小腿还是在医院遇到……”艾普尔没给医院里的事件定性。她瘪了瘪嘴,一副“你知道的”的表情。
女警没继续斯奈特的话题了。她翻了一下档案,然后问道:“关于在病房里发生的一切,你能给我们说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