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个女人的肚子,就像是干涸的瘦田一般,始终无法怀上身孕。李中易想方设法的替她们调养身子,然而,哪怕他是国医圣手,也只得徒呼奈何。
在竹娘和芍药的伺候下,李中易穿戴停当,又罩上软甲,大踏步的出了中军大帐。
李中易登上指挥车后,全军将士们已经饱餐过了,正井然有序的列队出营。
随着领兵时间的不断增多,总参议司的作用,日益明显。
在一般的军阀队伍里,部队的起床、用饭和集结,都需要主君亲自发号施令。
李家军则迥然不同!
李中易昨日签发了今日总攻的命令之后,交由总参议司的各个职能部门去执行也就是了,他毋须紧盯着时刻过问。
部队何时早餐,何时休息,何时集结待命,军令上边全都列的一清二楚,大家照做也就是了。
如今的李家军,就仿佛是一架精密的机械一般,在军令的驱动和润滑之下,可以做到定时定量的高度计划性。
光有计划还不行,基层军官们几乎全是讲武堂的科班出身,执行力高得惊人,压根就不需要李中易过多操心所谓执行走偏的问题。
廖山河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出营的兵马,完全没有意识到,李中易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晓达,今天的总攻,可有把握?”李中易陪着廖山河沉默了一阵子,忽然开口发问。
廖山河听见熟悉的夹着蜀音的官话,立即意识到,李中易就在身后。
他赶紧转身捶胸行礼,毕恭毕敬的说:“区区大名府而已,昨晚已给轰得残破不堪,今日早间让李永盎堂再加把劲,必可破之!”
李中易点点头,廖山河是他苦心培养的重将,如果连这么点眼力都没有的话,那他岂不是大太阳底下点灯笼,白费蜡了么?
李中易举起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大名府城墙上的“奇景”,不由轻轻的笑出了声。
“李永堂还真是个妙人儿,昨晚的骚扰轰击,看似杂乱无章,却将大名府里符家将折腾得够呛。”李中易放下望远镜,笑眯眯的望着廖山河。
廖山河刚意识到情况不妙,就听李中易下达了死命令:“今日务必破城,今晚我要住进符家的帅府里去,明白么?”
“保证完成任务。”
军中无戏言,君上亦无戏言,廖山河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死命令。
天光已经大亮,昨晚完全没有睡觉的符彦卿,挂着黑眼圈,手扶箭垛,极目远眺正在出营的李家队伍。
短短的一夜之间,大名府城墙上的箭垛,已经被毁了大约十分之一。
被飞石砸伤的符家将,倒不算特别多,也就百余人而已。然而,只能干挺着挨打的滋味,却实在是太过煎熬。
城上符家军将士的士气,不可避免的大大衰退,众人看符彦卿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的,不敢与之对视。
符彦卿也是带老了兵的宿将,他就算是再无能,心里也明白,符家的基业怕是这几日便要陷落于李贼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