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培养一名合格的队正或是都头,并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李中易治军,非常强调集体配合的力量,而鄙视无厘头的匹夫之勇。
试想一下,队正自己先拔刀傻拉巴几的冲上去,只要有个闪失,全队的战斗力必定会大打折扣。
所以,条令里明确否定了,基层军官们不分场合的蛮干。
通俗的说,狭路相逢该拼命的时候,基层军官们高喊着“跟我冲”,那是必须的。
除此之外,基层军官的主要是职责是,把部下们组织起来,协调一致的参与进攻或防御战。
张大郎作梦都没有料到,他只是不小心的碰响了门板而已,外面的街道上,竟然闹出了天大的风波。
“完了,完了,得罪了当兵的,这下要倒大霉了……”
在张大郎以往的记忆里,不管是朝廷的禁军,还是地方的厢军,或是衙门里的差役,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骑在草民头作威作福的爷爷!
以前,官军过境时,一向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比山里的土匪还要坏十倍!
这帮孙子,没事都要找碴,从张大郎的兜里抢钱,更何况是,张大郎自己不小心惹了祸呢?
张大郎背靠着门板,吓得瑟瑟发抖,挑担子可以走几十里地不歇气的腿脚,莫名其妙的发软,竟然无法挪动半步。
“唉……”张大郎一直在街上卖炊饼,多少见过一些世面,他既然惹下大祸,也只能花钱消灾了。
然而,张大郎颤抖的双手,摸遍了全身,也只有五十个铜钱而已。
这么点钱,根本不可能打发走凶神恶煞一般的“爷爷”们,怎么办?怎么办?
张大郎越想越绝望,越想越觉得家毁人亡,恐怕难以避免了。
谁料,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张大郎正靠在门板上喘粗气,就听有人轻轻的拍门,“张大郎在么?我是王里正……”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吓人的,张大郎听见老熟人王里正的声音,反而没方才那么怕了。
张大郎手扶着门板,透过门缝,仔细一看,果然是王里正笑眯眯的站在门外。
心乱如麻的张大郎,勉强站直了身子,抖抖索索的挪开了两步远,王里正听见里边的动静,便笑着说:“张大郎,你莫要害怕,执政王的兵马都是任义之师,他们有规矩,不能擅闯民宅……”
直到此时此刻,张大郎方才恍然大悟,街上密密麻麻的兵马,若想破门而入将他抓走,简直易如反掌,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去找了王里正来呢?
实际上,王里正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直打鼓。这些好听的话,都是李强这个队正教他说的,他哪里知道李家军仁义不仁义?
王里正毕竟是地头蛇,他进门没多久,便从张大郎的嘴里,了解了实情。
等王里正从门里出来,陪着笑脸向李强解释的时候,怀中其实已经揣了张家娘子翻箱倒柜找出来的两百个铜钱。
这年月,草民求官家人办事,雁过拔毛才是固有的常态。王里正只收了张家两百个铜钱,已经算是大发慈悲,同情心泛滥成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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