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郎,你有何打算?”李七娘坦然自若的问李中易,丝毫也没有后院不能干政的觉悟。
李中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有二,一是试制的铜炮,一是口食。”
“铜炮?”李七娘十分不解的望着李中易。
因为事情未成,李中易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高丽国多铜、多硫磺和硝石,正是试制铜炮的好地方。那铜炮,利用火药击发,一颗铁丸下去,足以横扫一队兵将。”
李七娘虽然出身于将门世家,却哪曾听说过铜炮是个啥玩意,依然是有听没有懂。不过,她心里明白,能够让兵强马壮的李中易,心甘情愿的窝在高丽国中,除了等待时势之外,这铜炮必是威力极大的杀手锏。
“咎郎,如果朝廷一直把你冷落在这高丽国,又待怎讲?”李七娘担忧的望着李中易。
李中易饮了口茶汤,眯起两眼,略微想了想,笑道:“照眼下的情势而言,越拖下去,对朝廷越不利。”
李七娘仔细的想了想,李中易安静的待在高丽国内,那所谓威力巨大的铜炮,恐怕才是重中之重吧?
就在李中易和李七娘信口闲聊之时,江华岛西码头上,一艘水师的大舰缓缓的停靠在了岸边。
岸边的水手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拉紧缆绳,搭好跳板。
早就等在岸边的李延清,快步走上跳板,“噔噔噔噔……”几个健步便登上了船。
就在这时,从船舱里钻出一个身穿青色直缀,头戴交脚幞头的年轻人。
两人刚一照面,李延清便笑着拱手说:“老头子就盼着白行兄早日归来,共商大计。”
“老头子的身体一向可好?”白行兄笑眯眯的拱手还礼,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在李延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