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婢,我且问你,我是爷亲口抬的姨娘,算不算你的半个主子?”叶晓兰似笑非笑的望着韩湘兰,仿佛戏鼠的灵猫一般,眼神颇堪玩味。
韩湘兰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李中易当着众的面前,明确了叶晓兰的妾室身份,这是谁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现在,叶晓兰借势压人,韩湘兰除了服软做小之外,别无它法。因为,硬扛必定是自讨苦吃,除了收获手板心被打肿、挠痒痒的酷刑,以及屁股开花之外,没有半点侥幸的余地。
“叶姨娘,您当然算是奴婢的主子,有事请尽管吩咐奴婢去做。”韩湘兰把姿态摆得很低很低,简直都快低入尘埃。
叶晓兰得意的一笑,冷冷的说的:“韩婢,任你狡猾似狐,从今往后啊,也得伏地做小。”她故意炫耀似的隔着锦被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示威的意味极其浓厚。
韩湘兰心里一阵发苦,叶晓兰这都已经怀了身孕,她却尚未被李中易破身。即使将来韩湘兰也生了儿子,无论岁数还是排行,都要逊色不止一筹。
别人也许不清楚,韩湘兰心里却是门儿清,家主的继承权之争,必然会在兄弟之间展开。很多时候,兄弟之间哪怕仅仅差了几岁,这已经成年的儿子和未成年的幼子之间必然会存在巨大的差异,很多时候甚至犹如天壤之别。
“哎呀,脚底好痒啊……小湘儿……”叶晓兰故意拖长了声调,斜眼瞪着韩湘兰。
韩湘兰一阵气苦,她尽管当婢女的时间不短了,却也从未替人家洗过臭脚,叶晓兰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嘛?
可是,在叶晓兰咄咄逼人的眼神逼迫之下,寄人篱下的韩湘兰只得打掉牙齿和血一起吞进肚内,她亲自去打来了洗脚水,强忍着莫大的悲愤,横下一条心,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十分细致的替叶晓兰洗了脚。
叶晓兰冷不丁的捏住韩湘兰的粉颊,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你很会装。你比我的出身高不少,见识也广很多,还很会耍心眼子。不过嘛,我今日个让你洗洗脚,倒不是成心想报复你。我这是替爷出个面而已,管教管教你这个狐媚子,告诉告诉你怎样学会实诚事主的道理。”
韩湘兰心头猛的一惊,正欲找借口辩解,却被叶晓兰摆手制止。
叶晓兰冷冷一笑,翘起樱红的小嘴儿,冷冰冰的说:“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该整治你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我知道爷想用你,你将来的出息,也很可能远在我之上。但是,我想提醒你的是,千万不要在爷的面前耍弄你的所谓小聪明,否则的话,洗脚的屈辱其实是便宜你了。”
韩湘兰听了这番逆耳的忠告,不禁浑身上下直冒冷汗,一直以来,她以为叶晓兰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货,却没想到,叶晓兰竟然看得如此的透彻。
“贱婢,你以为你装着被爷享用过了,我就看不出来么?”叶晓兰冷冷瞥了眼额头已经见汗的韩湘兰,“浪蹄子,我今天就教你个乖吧,榻上、椅子上没有半丝血痕,你换下来的衣裙等物,连黄色的汗渍都没有,你个骚蹄子想蒙谁呢?哼,你从爷的屋子里出来,漱了无数次口……”
汗,大汗,瀑布汗,韩湘兰仿佛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竟然被惊得目瞪口呆,呆傻的望着原本异常熟悉的叶晓兰,眨眼间,竟变得如此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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