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萱俏面猛的一红,心中暗暗窃喜,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李中易居然还记得当时的对话,这说明了什么,其实是不言而喻的。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不夸张的说,李中易享尽了艳福。未过门的正妻柴玉娘,是大周的正牌子美貌长公主;平妻折赛花,则是西北折家的掌上明珠;一直躲避风头的美妾费媚娘,更是艳冠五代的美姬。
李中易的身边,尽管美女如云,可惜的是,女人们的身高,大多不超过160cm。
常言说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山望着一山高!
身高超过175cm的李翠萱,按照这个时代的审美观,显然是个嫁不出去的丑女。
可问题是,李中易以前最喜欢的就是,长腿细腰的黑丝美人儿。
客观的说,除了祸国殃民的容貌之外,李翠萱那一对长长的腿,着实加分不少!
李中易缓步踱到李翠萱的身旁,抬手勾住她那精致的下颌,坏坏的一笑,说:“你不会是想留在此地吧?”
李翠萱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她心里完全明白,好色如命的李中易绝对不可能放她单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李翠萱十岁之前,就已经深深的懂得。
见李翠萱没吱声,李中易便有了数,长腿美娇娘应该是在怀念往日的恬淡生活吧?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小萱儿,等吾将来灭了契丹国,许你每年来此小住一段日子,可好哇?”
“哼哼,终于暴露了想篡位的狼子野心吧?”李翠萱眼神怪异的瞥了李中易,却赫然发觉了,男人眼里的雄雄火焰。
李翠萱本是做大事之人,重归故居的乡愁,固然有之,却也不会太浓。
毕竟,后唐李家的都城是在洛阳,而不是营州。
佳人身穿蝉纱,李中易如果依然无动于衷,那他简直不是个男人。
李中易探手将柔若无骨的李翠萱揽进怀中,顺势坐到了椅子上,将她摆在腿上。
“嘿嘿,你故意穿着这样,是想勾我犯罪么?”李中易故意颠倒黑白的调戏,令李翠萱很难接受,她闷闷的哼了哼,表达出心里的严重不满。
李中易笑了笑,轻轻的啄住李翠萱的香唇,两只大手在她的身上,肆无忌惮的四处游走,侵袭。
虽然没有真的破瓜,可是,李翠萱和李中易之间手眼温存的次数,已经多得数不清了。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李翠萱已经算是知道人事,并且食髓知味的妇人。
食色性也,无论男女!
在李中易魔爪伺候之下,李翠萱的情火越烧越旺盛,渐渐的快要支撑不住了。
“爷,既然是怀旧,好象还差一本书吧?”一直担心背负野合这个坏名声的李翠萱,情急之下,迫切的希望转移李中易的注意力。
李中易心说,这才是发挥了正常智力水准的小妖精嘛,他原本也没有打算,在此地直接摘了李翠萱的香蕊。
强扭的瓜,不甜呢!
李中易微微一笑,当即大声朝窗外吩咐说:“来人,速去取来范相公所著之《后唐实录》。”
和范质这种大文士比起来,李中易顶多算是识字明义的半文盲而已,有些搞不懂的历史事迹,他肯定要翻书。
《后唐通录》,是范质为了躲避战乱,隐居民间的时候,呕心沥血编撰的一部史书,其中就包括他收集整理的《后唐实录》。
后唐明宗,长兴四年,范质考中了进士,被分发到史馆为官,所以,他所著的《后唐通录》可信度极高,李中易为了研究范质的思想,手头边特意留了一本。
很快,史书便被侍女送入室内,李中易揽住李翠萱的蛇腰,三下五除二的就翻到了《末帝本纪》这一卷。
“……时废帝镇凤翔,重吉为控鹤指挥使,与废帝女幼澄俱留京师。控鹤,亲兵也。及愍帝即位,不欲重吉掌亲兵,乃出重吉为亳州团练使,居幼澄于禁中,又徙废帝北京。废帝自疑,乃反。愍帝遣人杀重吉于宋州,幼澄亦死……”李中易一边翻史,一边故意念出声,就是想看看李翠萱的反应。
李翠萱的呼吸比平日里急促许多,不过,李中易一时也难以分辨清楚,这究竟是他大手乱摸的功劳,还是李翠萱怀念故国的哀伤?
“……重美曰:“国家多难,不能与民为主,而欲禁其避祸,可乎?”因纵民出。及晋兵将至,刘皇后积薪于地,将焚其宫室,重美曰:“新天子至,必不露坐,但佗日重劳民力,取怨身后耳!”后以为然……”李中易越念越慢,终于,在说到积薪之时,他清晰的察觉到,陈翠萱重重的呼出一长气。
嗯哼,有门儿,李中易眨了眨眼,念书的速度明显加快。
李中易不是史官,对于一般的史料,他也就是粗略的翻一下而已。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李从珂的家庭关系方面。巧合的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李中易当场找到了答案:及重美殉,世子嘉无所踪。
范质为首相治理国政,处理军务的水平,也就那个鸟样子,可以说是极其普通,可是,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名出众的史官。
不可不读史,却绝不能尽信史!
范质身为后唐的进士,为尊者讳,采用春秋笔法,掩饰某些宫廷丑闻,显然是人臣必有的基本素质。
按照范质的记录,这就意味着,后唐废帝的刘皇后,和次子李重美的关系,并不和睦。
“李翠萱?嗯,这实在是个好听的名儿,汝又何苦改姓呢?”李中易扔掉手里的史书,复述着当时他说过的话。
趁李翠萱不备,李中易突然张嘴,噙住她的小耳。
直到,李翠萱雪白晶莹的肌肤,红得烫手,李中易这才罢手,邪魅的一笑,说:“汝身为高贵的皇族血脉,不愿委屈自己,侍奉我这种低贱的暴发户?”这又是他当时曾经说过的经典名言。
李翠萱死死的捉住李中易探入裙底的那只魔爪,哀哀的求饶,“奴家迟早是您的人,又何必急于一时呢?”
李中易听懂了,李翠萱已经默认是他李某人的女人了。换句话说,她知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干脆认命了!
这就挺好的嘛,李中易微微一笑,凑到李翠萱的耳旁,小声说:“其实呢,你毋须担心洞房花烛之时的白绫不见血,为夫有的是办法。”
李翠萱羞得俏丽面庞,红中发紫,紫中带绿,芳心之中慌作一团,啐,死色鬼!
且不提李中易调教祸国殃民的小妖精,远在开封的老李家中,也出了件大事。
折赛花正在房里逗着儿子兴哥儿以及闺女铃妞玩耍,李达和身边的婢女忽然跑来,说是老太公请她过去,有要事相商。
李达和性格豁达大度,他在家中向来不怎么管事,家中的一应事务,几乎都交给唐蜀衣去打理。
折赛花揣着满腹的疑问,快步去了正房那边,还没到门边,就见李家的家将们提刀拿棍,挽弓搭箭,将李达和所在的“馨园”,围得水泄不通。
负责把门的李三十七见折赛花来了,赶忙上前拜见行礼,“小的见过夫人。”
由于,李中易的正室柴玉娘尚未进门,折赛花又是平妻的身份,所以,老李家上上下下都按照李中易的吩咐,将折赛花唤作夫人。
折赛花疑惑的问李三十八:“家里出了何事?”以折赛花的见识,她自然明白,向来不理俗事的李达和,突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必是有大事。
李三十八苦笑一声,拱手解释说:“回夫人的话,小的也不知道出了何事。二郎君有好几天没回府了,今日个刚回来,就被老太公叫了去。”
嗯,折赛花虽然还不知道详情,心里却基本有了谱,她被叫来必定和丈夫的二弟李中昊有关。
李中昊这些年一直在国子监中读书,可惜的是,这家伙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独不会读书。
偏偏,李达和对李中昊的期望甚高,除了进士科外,不许他参加明经科的考试。
尤其有意思的是,随着李中易的功劳不断增多,李达和也跟着水涨船高,如今已经有了个五品的医官职衔在手。
按照大周的律例,五品以上官员,允许荫补一子,充任从九品下的诸卫羽林长上,或是中下等县的县尉。
可是,李达和虽然是郎中出身,却自诩为儒门信徒,平日里自律颇严,有了李中易靠自己的本事光耀门廷的珠玉在前,他绝不会允许李中昊靠着荫封做官。
问题是,李中昊根本就不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平日里,李中昊仗着李中易乃是当朝相公的威势,在国子监中呼朋唤友,斗鸡走狗,狎姬抖狠,玩得不亦乐乎。
好在李中昊对长兄李中易颇为畏惧,除了花钱如流水之外,倒也没有欺男霸女,吃霸王餐等恶行。
折赛花心里明白,丈夫李中易碍着老太公执意亲自管教李中昊的颜面,平日里也不好太插手约束她的这个小叔叔。
所谓长兄当父,其实有个前提,那就是李达和升了天后。
另外,随着李中易的地位和权势日隆,他也没太计较李中昊将来有所谓的大出息。
老李家的老人儿都知道一个事实,李中昊的亲娘曹氏,其实是被李中易设计赶出了老李家。
李中易虽然没有明言,冰雪聪明的折赛花,却能够猜到,正因为这一层巨大的隔阂,李家的兄弟俩关系非但不和睦,反而异常之紧张。
这么一来,李中易就更不好越厨代庖,替李达和管教不成气的李中昊。
折赛花看得很明白,只要李中昊不犯大错,李中易也懒得理会他的纨绔生活。
老李家有的是钱,李达和日常坐馆行医,再加上官俸,收入也颇为丰厚,供养李中昊的日常开销,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折赛花曾经听唐蜀衣说起过,李中昊经常从帐上借钱,没几天就花光了。
唐蜀衣虽然是掌握实权的管家娘子,论及正式的名分,不过是李家的小妾罢了。
李中昊却是李中易的亲弟弟,老李家的正经主子之一,唐蜀衣碍于尴尬的身份,为免挑拨兄弟阋墙的闲话,惹恼了老太公李达和,她屡屡从私房之中拿钱出来,替李中昊补贴亏空。
听了李三十八的简单介绍之后,折赛花大致有些明白,多半是李中昊在外面惹了不小的祸事。
“老太公就只唤了我来?”折赛花心中微微一动,就问李三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