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人,都会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所以,李中易料定,此人必是不经常在人多的地方露面的权贵之家的心腹门客。
“妙高先生,你此来北地,所贩麻布多少匹?获利几许?”李中易轻轻的抿了口茶汤,悠闲的耍着王章成玩儿。
王章成低着头,小声说:“小人不懂经济之道,全是老管家代办。”
李中易微微翘起嘴角,此人倒是乖觉,也许知道他自己不是商人,索性一问三不知,想装二世祖蒙混过关。
嘿嘿,门都没有!李中易淡淡的吩咐说:“来人,去提王妙高的大管家,用大刑好生伺候着,把他知道的所有东西,都掏出来。”
“喏。”牙兵下去传令,李中易手里捧着茶盏,缓步踱到窗边,懒得再理会王章成。
王章成听明白了李中易的吩咐之后,脸色立时大变,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李云潇默默的欣赏着王章成的脸色变化,他心里暗暗好笑,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还要乘船北上,遇见官军的船队就想溜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呢?
“我说姓王的,你现在都招供了,我家相公或许还可以保你全家无忧。”李云潇在李中易的熏陶之下,早就锻炼成了审讯高手,“如果你要死硬到底,嘿嘿,我家相公一纸手谕,便可让官府捉了你全家,把你家的娘子啊,闺女啊,都卖入青楼,任千人骑,万人跨。”
李中易负手立于窗边,表面上看,他的神情如常。可是,竹娘却察觉到,她的夫君此时的心情,其实很糟糕。
此前,竹娘名义上只是折赛花的贴身大丫环,实际上,却被折家人赋予了陪嫁侍妾或通房的职能。
在这个时代的门阀之家,嫡系闺女出嫁,若是没有几个陪嫁的滕妾,其实是一件非常丢人且失礼的大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