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微笑着点头,问李云潇:“和大虎兄的坐怀不乱比起来,我是不是太过好色了?”
原本是调侃的戏言,谁曾想,李云潇却摇着头说:“您曾经说过,阅尽天下名花,实乃平生一大幸事,小的颇以为然。”
李中易有趣的望着李云潇,这小子跟着他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居然学得如此的油嘴滑舌。
“潇松,黑娃也快十三岁了吧?”李中易端起茶盏,笑眯眯的望着李云潇。
李云潇很不理解,聊得好好滴,怎么话锋一转,扯到了他的独子——黑娃的身上了?
“多谢爷的挂念,黑娃今年虚岁十四了。”李云潇一想起儿子虎头虎脑的憨样儿,打心眼里的就觉得欣慰。
李云潇翘起嘴角,淡淡的说:“黑娃他娘亲吃了不少苦,既孝敬老人,又抚养黑娃,确实不易。不过,毕竟黑娃他娘已经去了,你不可能总这么苦熬着吧?”
李云潇叹了口气说:“您常常教诲小的,糟糠之妻不可忘,小的只要一想起黑娃他娘,这心里啊,就难受。”
李中易点点头,劝道:“你岁数也不算小了,又是常年征战在外,身上的伤多。你即使不打算续弦,总要纳个妾室,方便贴身伺候着吧?”
见李云潇还想婉拒,李中易摆了摆手,果断的说:“田隆送来的七个妞儿,无论身段,还是样貌都堪称一流,你就随便挑一个,带在身边。既然你不想纳妾,就先充作侍婢吧。”
李云潇见李中易的态度,异常之坚决,只得拱了拱手,说:“小的谢过爷的厚赏。”
强行摁着李云潇这头倔牛喝了水,李中易心情甚好,乐滋滋的说:“潇松啊,有花堪折,只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即使想折娇花,也只能干淌口水喽。”
李云潇成日里大鱼大肉吃着,一年四季从未断过打熬筋,他又是老猎户出身,就这么干熬着不近女色,李中易都替他心疼。
李中易是名医出身,他自然很清楚,阴阳调和的重要性。李云潇若是熬的时间过长,导致精神压力过大,出现心理疾病,李中易的损失可就大了!
至于,李云潇想不想续弦,李中易也懒得管这种纯粹的家务事。他和李云潇之间的感情,已经不需要用任何虚伪的形式来巩固。
也许是性命攸关的大问题,田隆异常积极的筹措到了李云潇开出的各种条件。不仅如此,单单送来的粮食,就超过了八万石。
负责接收的宋云祥,笑眯眯的望着,运送辎重的车队,源源不断的从城里赶来。
这个田隆,就是不知趣,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
宋云祥装作十分客气的样子,拱了拱手对田隆说:“多谢使君的厚赠,下官一定将使君的美意转达给我家相公。”
田隆抄了好几家大富户,这些送来的东西,不过只占其中的一小部分罢了,还把污水泼到了李中易的头上,这就叫作一箭三雕之策。
借由支援大军的名头,田隆非但没有亏钱,反而大有盈余,他的心情其实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