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田隆,本想拂袖而去,可是,先前已经下足了本钱,如今这么一退,彻底的撕破了脸,等于是鸡飞蛋打,损失惨重,严重的亏了老本。
田隆猛吸了好几口气,攥紧铁拳,捏了又捏,忍不下去,还必须强行咽下这口恶气,他闷闷的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换上笑脸,恳求宋云祥:“麻烦您帮着想想办法,通融通融,指点一下,下官该怎么做,才有机会见到李相公?”
宋云祥翘起二郎腿,手里捧着茶盏,慢条斯理的说:“大军还缺五万石粮食……”
“你……”田隆差点没忍住,就要拍案而起,可是,他的反应极快,城里颇有几个富户很早就被他打入了送钱过少的另册,只是以前一直没找到好时机下手罢了。
现在,李中易的大军就在城外,田隆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趁势抄了那几个大户的家。
那几个城中大户的家底,田隆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别说五万石军粮,就算是二十万石,也很有可能低估了。
只不过,田隆对于狡诈善变的宋云祥,实在没有半分信任感,他望着老宋同志,一字一吐的问他:“您到底要多少好处?”
宋云祥看田隆这架式,也不想真的逼狗跳墙,就一本正经的说:“别无它求!”
田隆再三打量着宋云祥,即使不太相信他的话,却也没有丝毫好办法,只得告辞离开,回城去筹集粮食、工匠和船夫。
李中易得到宋云祥禀报的消息之后,不由微微一笑,说:“吾早知士光之能。”
宋云祥得了李中易的夸奖,却没有丝毫的得色,反而有些担忧的提醒说:“爷,臣下有一事不明。”
爷,和臣下,同时出自于宋云祥之口,李中易立即意识到,宋云祥这是以老李家的家臣自居的鲜明表态。
“你是担心我过早的得罪了李筠吧?”李中易撇了撇嘴唇,讥讽道,“李筠其蠢无比,不足为虑!”
宋云祥眨了眨眼,他赫然从李中易的身上,发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