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兵器时代,一双合适皮制战靴,绝对是令普通官兵们尤为欢欣的最好礼物。
随着战靴的逐渐发放下去,折家军的将士们即使严守行军纪律,没有欢呼跳跃起来,可是,折云水却从身边牙兵们的笑逐颜开的表情上,看到了李中易不动声色之间,却收买了无数人心的高超手腕。
“我说,这是想咱们家的儿郎,替他李无咎卖死命呐?”讨人嫌的折御江再次出现在了折云水的身旁,挑拨离间之意昭然若揭。
折云水心里非常清楚,折御江对李中易颇有成见,原因是,折御江的表弟,早就看上了折赛花,一直想摘了这朵折家的娇花。
只可惜,前有折、杨两家的默契,后有李中易的先下手为强,让折御江的那位表弟,只能含恨终生。
折御江含沙射影的旧事重提,最终的目的,不过是想恶心恶心折云水罢了。
折云水的层次,和李中易相比,差了好几个数量级。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折御江可以在折云水这里捞到任何的便宜或是话柄。
“六兄,你这话应该当面去和老祖宗说。”折云水看似古拙的回答,却恰好击中了折御江的死穴。
折从阮是什么人?他岂能容许折御江这种族内的小辈,在他的面前,耍枪弄棒,班门弄斧呢?
“七弟,我这不是随口开个玩笑嘛?”折御江熟悉折云水的性子,知道他的这位七弟,不是个喜欢乱嚼舌头根子的男子汉。
也正因为折云水素有君子之风,折御江才敢三番五次的找上门来,说一些不靠谱的挑拨言语。
折云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伸手指着折御江脚上新换的皮战靴,淡淡的说:“六兄所穿的新靴,便是那令你觉得可恨的李某人所赠。”
折御江按捺不住脸上火辣辣的灼烧感,随便找了个借口,灰溜溜的跑路。
路上歇息过五次之后,天下砸下来的倾盆大雨,非但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