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男人一心为国,东征西讨,开疆拓土。没有功劳,至少也有苦劳吧?”柴玉娘横眉冷眼,盯在符太后的身上,“可是您倒好,不仅胳膊肘往外拐,更自断手臂,自毁长城。”
“够了,汝真是不知羞,还没过门,怎么就成了你男人?”符太后的鼻子都快气歪了,柴玉娘的脸皮,简直比开封府的城墙还要厚,把天家人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柴玉娘闷闷的哼了哼,仰起俏脸,冷笑道:“皇帝兄长亲口许婚,难道到了你这里,就不算数么?”
符太后一时气节,柴玉娘的话,句句带刺,句句诛心,令她颇有些难以招架。
如果是外人这么说,符太后倒不会怎么在意,问题是,柴玉娘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天家血脉,此话如若传扬了出去,符太后的名誉必定大大的有损。
“朝廷之事,你毋须多言,哀家自有主张。”符太后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心里虽有顾忌,可是,柴玉娘的罪过,实在是难以遮掩,“倒是你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该当何罪?”
柴玉娘仗剑闯宫,如果是私下里发生,符太后倒可以和她谈妥了条件之后,索性放一马。
如今,要命的是,柴玉娘当着群相以及百官的面,公开挑衅朝廷的权威,符太后即使想彻底包容,也已经不太可能。
柴玉娘冷冷的一笑,瑶鼻之中喷出一口凉气,斜睨着符太后说:“要命一条,要我认罪,门都没有。”
符太后的娇躯微微的抖动着,柴玉娘的暗示非常明显,如果要把事儿闹大了,不是鱼死便是网破,天知道柴玉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瞎说些什么?
“你拿个破弩,就想威胁哀家么?”符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灯,柴玉娘手里明晃晃的手弩,一直瞄着她的胸口。
柴玉娘咯咯娇笑一声,说:“嫂嫂,您的命,可比我的精贵得多呐。”手弩始终不离符太后胸腹部的要害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