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质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李中易并不是莽撞之人,为何这一次,竟然公然犯上,留下如此大的把柄呢?
“范相公,先帝驾崩未久,权臣竟然如此藐视朝廷之威,是可忍,孰不可忍。”符太后对李中易的怨念竟然如此之深,范质既喜欢,又有些担忧。
也许是发觉范质的迟疑,符太后斩钉截铁的说:“且准了李中易的假,哀家倒要看看,离了他这个所谓的名帅,我大周竟无一将可制林仁肇么?”
范质还需要仰仗符太后的鼎力支持,才有可能彻底的掌握朝局大政,他自然不可能为了李中易,去顶撞符太后的明示。
“娘娘圣明,微臣领旨。”范质也很想给李中易一点颜色看看,借着符太后的发怒,他正好就汤下面,且让李中易休息休息。
太后和首相,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不是个事儿。
当天下午,准李中易请假的朝旨,就送达了李中易的手上。
李中易接了诏书,竟然当着李云潇的面,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李云潇不解的问李中易:“爷,咱们眼看着要丢了兵权,您还为何发笑?”
李中易又是微微一笑,说:“耶律休哥此次所图甚大,吾恐怕赵家兄弟,无法妥善应对。”
李云潇垂下脑袋,仔细的一琢磨,忽然怪叫道:“小的知道了,您是想北上?”
李中易摸了摸下巴,笑道:“其实呢,范质并不想我带兵出征,所以,他才会故意命人在军器方法,硬卡住不给。既是如此,咱们何不顺水推舟呢?”
李云潇频频点头说:“等赵家老二败了,北方无将可守的时候,嘿嘿,能够力挽狂澜的可就只有爷您一人而已。”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如果,吾没有料错的话,去西北的多半是耶律斜轸,徘徊在河北境外的,极有可能是耶律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