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露出和煦的笑容,略带宠溺的说:“你的鼻子很像我亲妹妹甜妞。”
咳,这简直是神回答,既有点把柴玉娘当妹妹看的意思,却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头,总之,很有些暧昧。
“我才不要做你妹妹。”柴玉娘语速很快,如果不是李中易耳尖,压根就听不清楚。
李中易暗暗点头,以柴玉娘现在的感情状态,也许,他今天就有机会骑了她。
但是,柴荣还没死,柴玉娘一旦拈酸吃醋,想独占他的后院,那可就有天大的麻烦了。
“玉娘,折家娘子怀了身孕,刚才使人来说,身子不舒服……”李中易故意没把话说完,留出了联想空间。
柴玉娘垂着头,没吱声,过了一会,她头也不回的迈步朝府门那边走去。
嘿嘿,小妮子果然生气了,李中易眯起眼,冷静的观察着柴玉娘孤独的背影,他心里暗暗庆幸不已。
生于皇家的柴玉娘,果然是个喜欢吃独食的俏公主,李中易如果现在沾了她的身子,一旦闹将起来,嘿嘿,吃亏的只可能是李中易这个花丛浪子。
李中易派马车,想送柴玉娘出门,可是,柴玉娘却偏偏没理会车夫的邀请,低着头,缓缓的步行出府。
如果是以前,李中易倒要担心柴玉娘牵怒李家人,惹来很大的麻烦。
现在,李中易乃是当朝八相之一,地位之尊贵犹在柴玉娘之上,根本就不怕她胡搅蛮缠。
柴荣再怎么宠爱亲妹妹,毕竟,万里大好河山的顺利承接,比亲妹妹重要得多。
换句话说,一般的小事,柴荣肯定会替柴玉娘出头。只是,李中易涉及到朝局的安稳大局,柴荣如果不想推翻此前的权力安排,只能选择约束柴玉娘。
当然了,如果李中易猴急的现在就把柴玉娘给骑了,性质陡然一变,柴荣绝对会马上赐婚。
李中易故意气走了柴玉娘,自然不会半途而废的跑去讨好她,女人嘛,既不能不疼,又不能宠得太狠了,必须得悠着点。
第二日常朝之后,李中易直接回了开封府衙,今天不该他在政事堂内轮值。
按照朝廷的惯例,州府的正印官,每日皆需接受府内众官的堂参。
只是,李中易是宰相兼开封尹,他又不耐烦搞这种繁文缛节,索性就传话,除了初一、十五之外,平日里也就免了部下们的堂参之礼。
官儿做到李中易的这种程度,为政的自由度,大得惊人。
别的且不说,一般州县官,只要辖境内发生命案,就必须亲自带着忤作去现场勘察。
开封城内的命案,城左归开封县令管辖,城右由祥符县令负责,有了初步结果之后,呈文府衙复复核。
李中易这个府尹,甚至都可以不公开坐堂问案,直接交给右厅的推官去审问。
开封府是天下第一大府,左厅判官地位高一些,只有一名。右厅的推官,却因为治安案件频发,在李中易领兵北进期间,增加到了四名之多。
李中易左手搂着彩娇,右手提笔迅速的批阅公文,其间别有韵味的旖旎,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秋收的季节快到了,开封府境内,催比农税的工作,很快就要铺开。
往年的这个时候,府衙要派出大量的人力,深入各县督办催粮催钱的大事。
考核州县官的表现,税收绝对算得上头等大事。按照规矩,连续两年征税征粮不利,州县官定会吃瓜落,轻则获得一个昏庸无能的评语,严重影响提拔升迁。重则直接丢官罢职,回家去啃自己。
如果,柴荣的身体很棒,李中易倒是早有改革收税制度的想法。
皇权不下县,确实是一种落后的组织形式,导致县以下的基层政务或是税收,完全掌握在缙绅之手。
想当初,常凯申校长之所以落败,和其掌握的政权,没有严密的控制住县以下的资源和人力,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