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有的黄记钱庄,刘判应该知道吧?”李中易捧起茶盏,不动声色的提醒刘金山。
刘金山的心中微微一动,却还没完全摸着脉搏,就小心翼翼的回答说:“回端明公的话,这么有名的钱庄,下官肯定知道的。”
“嗯,去借笔款子,把该付的银钱,都按照两倍的市价,全都付了,免留后患。”李中易点到为止的暗示,让刘金山恍然大悟,他原本悬着那颗心,立时放回到肚内。
用银钱可以解决的问题,实际上,对于刘金山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李中易主动借钱给刘金山,去擦干净屁股上的屎,其实就是告诉刘某人,从此以后他就归入了李系人马的行列。
李中易的宽容和慷慨,深深的触动了刘金山,他伏地大哭,嚷道:“我刘光清对天发誓,从今往后誓死追随郡公爷,如有违拗,必遭天谴。”
郡公是李中易的封爵,刘金山以父辈所取的表字光清,向李中易的爵位发誓效忠,职务发誓效忠,诚意确实足够了。
李中易从座位上站起身,含笑走到刘金山的身前,亲手将他扶回到椅子上。
“请光清兄放心,李某必不负你。”李中易笑眯眯的又给刘金山吃了一颗定心丸。
刘金山擦干净眼泪,红着眼圈说:“属下愿为郡公效死,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嗯,这就对了嘛,部下誓死效忠,才是领导愿意庇护的前提,先后的次序绝对不能搞错了。
对于李中易来说,开封府衙既不能被他搞成一言堂,也不能让手下的贪官们把他架空,所以,收服了刘金山一系的人马之后,也就奠定了他在开封府内的话语权。
至于,替刘金山掏了貌似巨款的一大笔善后处理费,对于李中易如今的身家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李中易以前曾经听某位老首长,说过一句十分经典的名言:上下级之间的关系,要想肝胆相照,绝对不能仅仅依靠所谓的把柄,那是培养奴才的搞法。
奴才,今天可以彻底投靠你,明天等你落难之后,踩你最恨的也是他们。
所以,李中易需要的只是刘金山的诚意罢了,仅此而已,没必要留下他主动递过来的所谓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