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那一关,恐怕不容易过啊?”费媚娘最担心的就是,李达和不同意李家的血脉流落在外面,楞是要抱到身边抚养。
“咳,父亲已经老了,却一直秉承抱孙不抱子的古训……所以,我必须花一点时间说服他老人家,这个嘛,媚娘,你必须理解一下。”
李中易其实心里非常清楚,只要灵哥儿和思娘被抱回了李家大宅,十成十不可能再被抱回费媚娘的身旁。
只是,难以消受美人恩的李中易,也非常体贴费媚娘的孤苦,两个小猴儿就留在她身边好了。
说白了,只要李中易不死,灵哥儿和思娘入家谱的事情,压根就不是个问题。
费媚娘听了李中易的亲口承诺,她心中的一颗大石头,立时落回到了肚内,眼眸之中充盈着迷蒙的水雾。
李中易敏感的察觉到,费媚娘暗中传递过来的求欢信号,心头不由猛的一热,他二话不说,搂紧了费媚娘,直接就在地榻上,粗暴的滚床单。
接下来,李中易的日子,过得异常悠闲。白日里去州衙正堂办公,晚上回到内院,或陪折赛花整晚卫生聊天,或和费媚娘盘肠大战三五个回合,小日子别提多滋润。
大约一个月后,朝廷的天使来了,柴荣果然把李中易召回了开封。只是,出人意料的,继任灵州刺史的却是李中易的心腹重将郭怀。
刘鸿安则接任了李中易的前职,朔方观察处置使,统领盐、灵、夏、府、麟五州政务。
李中易手里拿着诏书,心里却暗暗佩服不已,柴荣不愧是一代雄主。
如今,西北之地,大致已经平定,再将军政大权集于某人的一身,从彼此制衡的角度来说,就颇有些不太合适了。
来灵州的时候,李中易不过是带了两千多名河池乡军罢了,不仅军力弱小,而且前途一直未卜。
两年之后的如今,灵州军不仅兵强马壮,而且赶跑马了盘踞于西北白年以上的党项拓拔家,替朝廷立下了赫赫战功。
上路的这一天,按照柴荣的吩咐,党项奴隶们将三万多匹上等战马,驱赶出营房,浩浩荡荡的向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