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中易频频点头,和明白人做亲戚,真心不错!
既然折从阮主动把话挑明了,本着聪明人面前不打诳语的原则,李中易决定漏一点口风,他含笑试探着说:“陛下乃是明主,我此次回京,爵赏倒是毋须担心,官职嘛,呵呵,没啥大的想头。”
折从阮见李中易说出了掏心窝子的话,他心里非常高兴,捋着白须笑道:“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谁会在意仕途的一时起落呢?”
“无咎啊,你年仅二旬有余,内有强军,外有强援。只要立场站稳了,始终跟着陛下站在一边,不冒进,不躁动,嘿嘿,前途无量啊!”
在密室之中,折从阮没了避讳,还真是啥都敢说。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世事难料,我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谨言慎行罢了。”
折从阮露出会心的笑容,哈哈大笑,说:“老夫信得过你,你岳丈也信得过你的本事。”
聪明人之间,根本没必要把话说破,点到为止即可。
两只狐狸在内书房里,闲聊了一会儿,折德扆打发了正堂的宾客之后,也推门进来。
三个人在内书房里,商量了些什么,除了马五这个折从阮最贴身的心腹之外,再无任何一个人知晓。
折赛花从净房出来,回到马氏身边的时候,却见画竹哭丧着脸,跪在地上,倒霉的样子,别提多狼狈。
“娘亲,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您消消火,快别生气了。若是让老祖宗知道了,阿爷他又得吃排头。”折赛花不知道,马氏为何生气,但她却知道,马氏的做法过了头。
“哼,死丫头真气死老身了。”马氏抬手指着跪在地面上的画竹,怒气冲天的嚷道,“你临出嫁的时候,老身千叮咛万嘱咐,让这个贱婢照顾好你。她倒好,光顾着自个舒服,全然不管你的死活,我只要想想,就气得肝疼。”
折赛花十分熟悉马氏的火爆脾气,现在不是苦劝的时机,她妙目一转,立即计上心头,凑到马氏的耳旁,略显羞怯的说:“娘亲,您女婿只喜欢女儿我,不喜欢别的女人。”
马氏皱紧眉心,狐疑的问折赛花:“少来诳骗老身,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