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超勇眼看着,就要赶上狼狈不堪的拓拔彝殷,却得到了哨探传回的坏消息,“禀千户,前方十里之处,出现契丹大队人马的踪影,据说初步估计,至少过万!”
“唉!”颇超勇和李楚戈彼此望着对方,眼神之中的不甘之色,浓得挥散不去。
大战过后,硝烟还未散尽,手脚一向十分麻利的姚洪,已经盘点清楚战果,他笑嘻嘻的拿着帐本,来找李中易。
因为折、李两家已是姻亲,李中易在折从阮的邀请之下,大军都驻扎在城外,只带了两千步军以及五百多牙兵,入住府州城内首富梁百万的私宅。
这处私宅名字倒还顺耳,唤作“雅聚”,园内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皆是依照江南风格设计并建造而成。
李中易住进来已经三天了,生活习惯方面,没有任何不适。
一袭清衫的李中易,背着手立于湖心亭,视线离开了正在湖中划船嬉耍的折赛花,扭头含笑望着越走越近的姚洪。
行礼之后,姚洪禀报说:“回大帅,我军共俘虏夏州党项骑兵一万七千余人,剩下的都四散星逃了。另外,缴获的活牛活羊四万余头,以及肉干之类的吃食,足够我大军食用半年之久。”
李中易摆手示意姚洪坐下说话,李云潇很有眼力介的亲自上了茶,然后垂手侍立在自家公子的身后,仿佛不会说话的影子一般。
“嗯,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和辎重。夏州城内,拓拔家积攒了近百年的金银细软,牛马辎重都被咱们一扫而空,再加上府州得的这些东西,此战算是赚了。”李中易抬手捧起茶盏,示意姚洪先品茶,再来说事。
姚洪是个典型的丘八,虽然心细如发,擅长理财,却对文雅之事,可谓一窍不通。
他没滋没味的饮下一大口茶水之后,笑嘻嘻的说:“出来打仗拼命,不捞一些好处回去,还不如不打,您的教导末将一直铭记于心。”
李中易放下手里的茶盏,点点头说:“兵者,国之大事,不可不动,更不可怒而兴师,必须仔细的谋算其中的利弊,成败得失。”
姚洪点着受教,心悦诚服的说:“咱们跟着大帅您来到灵州,每战皆有收获。平灵州党项诸部,使生民获得安宁;破夏州党项,获战马十数万匹,为我中原取回数州之地,拓地千里,此乃开疆之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