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从阮见折赛花虽然扭动着小腰肢,撒娇耍赖,却没有羞涩的跑开,他不由暗暗点头,这才是我折家胭脂虎的本色嘛!
“阿爷,孩儿并不是舍不得那点家当,只是,大家既然是亲戚,又是盟友,至少也要四六分润嘛。”折从阮只要一想起三七开的分成比例,心里就肉疼得不得了!
折从阮心里有数,折德扆嘴上说四六分润,心里想的却是五五分成的美事。
“灵州军虽然损失很小,毕竟也替咱们折家流了血,东西又是他们先拿到手的,大郎啊,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大妞做的没错。”折从阮最见不惯折德扆的这副守财奴的模样,他心里一烦躁,也顾不得现任家主是折德扆的事实。
折德扆瞄了眼一直陪着傻笑的折赛花,忽然笑了,说:“三七就三七,回头嫁妆方面,绝对不能便宜了姓李的小子。”
折赛花一阵大窘,这都什么和什么嘛,糊涂老爹,真是乱讲话!
“爷,您只分给折家那么点东西,还要拿金银珠宝来换,就不担心得罪了未来的岳父和岳祖?”李云潇趁着李中易心里高兴的时候,贼眉鼠眼的凑到他的跟前,小声探问心中的疑惑。
李中易翘起嘴角,摸着下巴,笑道:“爷如今心里高兴,就教一教你吧。在我的眼里,对待亲戚的态度,其实和一句话有关: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李云潇越发疑惑的问李中易:“如果小的没记错的话,这段话应该是评价小人的?”
李中易轻轻摇了摇手头的折扇,笑骂道:“你个狗才,还真是机灵过人呐。亲戚毕竟只是亲戚,而不是自家人,这里头就有个感情和利益交往的分寸问题了。”
见李云潇听得异常认真,李中易合上折扇,微微一笑,说:“这个世界上的亲戚,大多数都会在你倒大霉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朝你的脸上吐唾沫,狠狠的踩你的痛脚。而且,你富裕的时候,对他越好,他就越容易得寸进尺,不知收敛贪心。”
“与其将来因为投入的感情太多,不如亲兄弟,把帐算明白一点。”李中易一想起折赛花那玲珑剔透的娇躯,心里不由有些得意,“我军东征,既流汗又流血,各种物资也耗费不少,不及时的予以补充,优加抚恤战死的将士们的家属,我这个大帅,就对不住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