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折赛花的反应比较正常,李中易有理由相信,折从阮应该已经向她交了底。
只要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接下来有关分赃的事情,就很好商量了。
折赛花强忍住羞意,小声说:“使君,娘爹和夫祖毕竟养育了我一场,替家里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您不会怪奴家吧?”
李中易心中大乐,折赛花小嘴里所说的使君二字,配合上羞怯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唤他作夫君嘛!
嘿嘿,傲娇的小娘子,等你入了洞房,就知道啥叫夫君了!
李中易已经想歪了,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说:“哪能呢?小娘子顾念家族养育之恩,实在可敬,在下也是感佩之极。”
折赛花转动着眼珠子,忽然提醒说:“拓拔老贼的手头,还有数万精兵,不知李使君打算如何应对?”
李中易心里明白,折赛花恐怕是想向他献计,故意找的这么个理由来说事。
“不知小娘子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把球又踢回到了折赛花的脚下。
“使君,自从城下大败之后,拓拔老贼已成哀兵。与其让将士们流血拼杀,不如暂且退而守城,待拓拔老贼挫了锐气,咱们再合兵一处,一路追杀下去,定可收得奇效。”折赛花此话,显然是在替李家军做打算了。
李中易心里很领情,表面上却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问她:“杨家军还未消灭,夏州军又扑了过来,万一他们两家合在一处,虚晃一枪,不攻府州,反而杀入盐州,那可不太好办啊?”
折赛花也许是看透了李中易成心考较的心思,眨了眨眼说:“奴家以前听说,盐州虽属朔方观察处置使管辖,却一直不怎么听命于使君?”
李中易何许人也,自然听得明白折赛花的潜台词,那就是:既然盐州刺史孙某一直不听调遣,不如借了拓拔家的手,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