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屠杀,确实震慑住了高丽人。以至于,汉城内外的普通老百姓,只要看见周军的踪影,就象是老鼠见了猫似的,闪得远远的。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汉城的治安情况,好得没话说!
金子南感叹了一番之后,这才慢条斯理的说:“仅仅是走私食盐的话,倒还有转寰的余地。”
“多谢金公,多谢金公,在下实在是感激不尽。”印昌闻言不由一阵大喜,拱手作揖,身段已经软到不能再软,浑然没有了往日大都护府副使的凛凛威风。
姓印的,你也有今天呐?
金子南心中暗爽,想当初,他可是受了印昌不少的窝囊气啊,今日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
“印公,别的都好说,只是,下官总不至于空手去和别人商议吧?”金子南见印昌始终没吱声,索性挑明话了话题,提醒他别忘了求人办事的规矩。
印昌心中暗恨,金子南啊,金子南,你不就是有个当破虏军统帅的女婿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是,心里有恨归有恨,印昌为了救下他的儿子,人在屋檐下,即使不想低头,也必须低头,先过了眼前的难关再说吧。
“不瞒金公,叛军攻入城中之后,在下家里的财物被抢了个精光,手头并无多少金银或是铜钱。除了我家二郎拿去买私盐的钱,家里连米缸都是空。”印昌说的是实情,他不象金子南那么老奸巨滑,早早的就挖了异常隐秘的地窖。
金子南也知道印昌没有说假话,他忽然微微一笑,说:“印公,你家大妞好象被李帅平安的放回了家吧?”
啊!印昌一听此话,如遭雷击,整个身子立时一僵,他做梦都没有料到,金子南这个老不死的,居然盯上了他那如花似玉的大女儿。
见印昌迟疑着不肯答应送上大女儿,金子南脸色顿时拉了下来,冷冷的哼道:“既然印公没有诚意,那就另请高明吧。”说罢,就将那块血石以及那块美玉,轻轻的放到桌面上。
见金子南起身要走,印昌心里一声哀叹,乖女啊,不是为父不疼你,只能怪你命苦啊!
印昌为了最得用的二儿子的小命,不敢得罪了金子南,只得硬着头皮,狠下心肠,陪着笑脸说:“小女能得金公的爱重,实在是我印家之福。”
金子南得逞之后,心里美得很,拱手笑道:“只要大妞过了门,印公您就是在下的老泰山了。这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郎的事情,就包在小婿的身上了。”
印昌的一张老脸,比苦瓜还要苦,金子南的年纪只比他小几岁而已,居然要做他的女婿,这叫神马事嘛?
金子南担心夜长梦多,硬逼着印昌,当晚就把印家的大妞,送到金府。
印昌的儿子虽多,却只有二郎最有出息,也最有可能光耀门庭,他把眼一闭,心一狠,彻底把大女儿出卖给了金子南。
金子南好不得意,翘起的二郎腿,上下弹动,左右摇摆,心里美滋滋的!
用汉人的话来说,这叫啥?嘿嘿,对了,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哦哦,又叫老牛吃嫩草吧?
金子南心满意足的送走了垂头丧气的印昌,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李中易的行营,他留了个心眼,先去找了刘贺扬。
没有刘贺扬的暗中帮忙,金子南的三胞胎女儿,也送不到李中易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