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的柴荣确实是个明君,只可惜,命不长久。篡了北周的赵匡胤,虽然雄才大略,却有个非常受信任,却野心勃勃,并且严重不靠谱的兄弟――赵匡义。
如今是广政十八年,李中易翻烂了皇历才推算出,今年是公元955年。也就是说,距离北宋太祖赵老大篡周立宋,还有五年时间。
李中易正在沉思之际,瓶儿进来禀报说:“郎君,热水准备好了。”
沐浴之后,李中易回到卧房,瓶儿伺候他躺到床上后,拉下帘子,抱出她自己的铺盖,打算摊到床前的踏几上,显然是想继续守夜。
李中易想了想,觉得瓶儿白天已经很辛苦,晚上再连续守夜,身体肯定吃不消。
“瓶儿,你别太辛苦了,还是和芍药一人一天吧。”李中易隔着帘子嘱咐瓶儿。
瓶儿有些迟疑地说:“芍药守夜?奴婢有些不太放心她……”
李中易笑道:“白天该干嘛还是干嘛,晚上你们轮替就行了。”
瓶儿也许听懂了李中易的暗示,也许没听懂,不过,她没再言语,出门去把芍药找了来。
夜深时分,李中易一觉醒来,却隐约听见睡在踏几上的芍药,翻过来倒过去的“烙烧饼”。
木踏几上不时传出的轻微“嘎吱”声,在寂静无声的卧室内,格外刺耳。
“怎么,睡不着?”李中易双手托在脑袋下边,有心想逗一逗这丫头。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惊扰了您安寝。”芍药被吓了一大跳,慌乱之中不及多想,赶紧跪到了踏几上,哀声求饶。
“嚎什么丧?老子还没死呢?”李中易担心惊动了外人,赶紧沉声喝止住芍药。
李中易还真没想到,芍药这死丫头,只不过是逗她一逗,就给吓得软趴趴。
“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遭吧。”芍药趴伏在踏几上,嘤嘤求饶。
“瞎叫唤个球,给老子闭嘴。”李中易骂出脏话后,心里忽然觉得一阵大爽,这种想说就说,想骂就骂,不需要装假正经的私人生活,其实也蛮不错的。
芍药没了声音,李中易忽然想起,这个死丫头的嘴巴看起来小,其实伸缩性很强,而且唇舌之间服务,尽管很生涩,但是,余味却无穷。
“你沐浴过了?”李中易信口问床下的芍药,隔了一会,芍药低声回答,“回主人,中午和晚上,一共洗了两次。”
李中易满意地哼了一声,故意她说:“本公子中午的教导,可还记得?”
“记……记得……”芍药磕磕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芍药只要一想起中午被欺负的场景,情不自禁地羞得俏面滚烫,可她又不敢不回答李中易的问话。
“那还楞着做什么?”李中易故意拉低声调,显示出不悦的情绪。
随着床帘上的珠串晃动,芍药手忙脚乱地爬到了大床上,跪在李中易的身侧。
李中易鼻内嗅到一股子幽幽的兰花儿香,气息清新,比后世那些刺鼻的劣质香水味,好闻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