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认错了性别。
他穿的一直都是很休闲的款,男女都可以穿,当时他只觉得他声音很中性,社团里也有中性的女生,但是……原来是男孩子吗!
所以,他和一个男的,亲了那么多次?
说不清到底什么感觉,阮计儿只觉得心里一团乱麻。
然后突然就想起了宵哥那让他硬气的喘息。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男女?
他就是喜欢男生?
医院。病房。
阮计儿缴了费,帮纪宵办了住院手续。
努力平静的脸色在看到纪宵紧咬着双唇压抑隐忍冷汗淋漓的脸时就维持不住了。
他连忙上前低身捏住他的下巴:“不许咬!”
纪宵松开微肿的嘴,有些痛苦地喘息着。
阮计儿
:“……”也不差这一下。
他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迎来了纪宵的深情回应,仿佛在汲取生存的希望。
阮计儿被吻得有些头昏眼花,才按住他的肩膀退开:“够了。”
“呼……”
纪宵轻喘着。
阮计儿把钱包和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皱着眉看他:“我亲你,真的会减缓你的疼痛?”
纪宵闭眼:“嗯。”
阮计儿沉默地抽出纸巾给他擦汗,低声道:“你到底什么毛病。”
纪宵眼皮颤了颤,没有回话。
阮计儿:“……”算了。
“饿不饿?”
“……”
“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
阮计儿看着他倔强又脆弱的表情,叹了一口气:“你说话呀。”
纪宵喉咙动了动:“嗯。”
阮计儿:“那我去给你买吃的?”
“嗯。”
“……”
阮计儿没有离开太久。
他担心走得太久纪宵又要发病,小跑着到医院对面打包了两菜一汤。
纪宵的行动并没有阻碍,沉默地和他一起吃饭。
看着他这副模样,阮计儿突然就想起了初见时,他那温柔的笑颜,一下子扣了他的心门。
在他们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顾医生来了。
他看着阮计儿,有些犹豫是否要他回避。
纪宵放下筷子,拿起纸巾擦嘴:“医生,有什么结果直接说吧。”
阮计儿也跟着看向了医生。
顾医生道:“萧时遇是吧?你的情况很特殊,我希望你对病情不要有隐瞒,可以吗?”
纪宵沉默了一会儿,艰难道:“……好。”
顾医生:“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误服或者误用了药物吗?”
纪宵:【猫。】
黑猫:“已经安排上了。”
纪宵低下头,刘海遮住他的眼睛,掩去了他的眼神:
“去年有一天晚上,我心情不好,出去吃宵夜,还喝了些酒。第二天却在一个废弃工地醒来,我身上的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那里比较荒废,也不好打车。”
顾医生鼓励道:“然后呢?”
“后面我是走回去的,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胳膊上有个眼,我以为是我不小心压到了,毕竟工地有钉子什么的也不奇怪,”
纪宵声音微颤,
“我
刚才想了很久,这两年我几乎没生什么病,而且每年体检也没出什么问题,不可能用错药,如果真的有意外,那一定是那天晚上,也许……胳膊根本不是钉子扎的,而是注射的针眼。”
顾医生的表情凝重起来:“你喝醉酒,却在工地醒来?你有去你吃宵夜的地方问情况吗?”
纪宵伸出一只手捂住眼睛:“有。他们说我们吃完宵夜就走了,虽然摇摇晃晃的,但我确实是结了账后走的,不过……我不记得了,可能喝断片了。”
阮计儿微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该吐槽他借酒消愁,还是该心疼他有这样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