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折腾得拧巴成了一团,林衍感觉对方甚至要往他腿间蹭了,吓得他连忙求饶。
“我身上有汗!”
“香的。”
“你耍流氓!”
“嗯。”
折腾到最后,林衍索性任他摆布了,路深停下在他身上留标记的行为,搂着心上人蹭了蹭,嗓音里难掩□□的沙哑:“我什么时候可以睡您?”
林衍危险地横过来了一眼,他面不改色地改口,“您睡我。”
对方半晌没说话,等路深打算抱他去洗澡的时候才挣扎着动了,翻了一个身趴在了他胸口。
“你生日快到了,对吧?”
路深点了点头。
然后他的嘴唇就被对方咬了一口,不疼,还甜滋滋的。
“你还没成年呢,小色狗。”林衍笑着骂他。
……
pcl决赛如期而至,omw没有辜负粉丝的期望,以201的高分毫无悬念地夺得了冠军,同时获得了去美国参加首届pubg全球总决赛的门票。
只是林衍这里却出了意外,他打电竞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被家里知道了,养父母的反应比意料中还要大,他甚至一度被关了禁闭。
路深那几日完全联系不上对方,电话打不通,去向不清楚,他甚至找到了傅以骞,都没能够见到林衍。
短暂的一星期路深度秒如年,路浅正巧来俱乐部看他,劝他不要插手。
“如果是关于你的事你当然要负责,但现在和你没关系,你出现又能干什么?你只会把事情越搅越乱,把他们的关系变得更紧张。”路浅说,“据我所知因为打职业和父母闹矛盾的情况不少吧,相信你家衍神,他能摆平的。”
林衍最后还是没能摆平,路深找到他,从别墅三楼的窗户口把人给偷了出来。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对方处
理和家里的关系,但比赛等不了,pgc需要提前一星期报到,连训练赛都要去美国才能展开,如果耽误期盼已久的pgc,林衍必定会伤心。
既然如此,他就带林衍私奔,大不了回来以后再陪他向养父母请罪。
“小衍!”
傅以骞追到机场的时候林衍的态度很冷淡,他具体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林衍似乎认为是傅以骞告的密。
“你相信我,真不是我告诉的爸,我犯不着这时候难为你,再说了,妈的病才刚好……”
林衍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直到对方拿出了他的护照和身份证才有所动容。
“我从妈那儿偷出来的,这些不带你怎么上飞机?”
“……谢谢。”林衍默默接了过来。
“别和我赌气了,你知道不是我。”傅以骞摸了摸他的头,又拿了一个手机给他,“里面是美国的卡,到那边以后用这个。爸妈那边就交给我,你安心比赛,好不好?”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见林衍的态度软化了,傅以骞终于松了一口气。
路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有些事情他注定无法参与,林衍的过往里没有他,他无法知晓这段没有他的时光对于林衍的人生有多重要。他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需要林衍在他与傅以骞之间做出抉择,他是否会成为被放弃的一方。
他暂且还不知道。
……
那一年的lim林衍如日中天,在他带领下的omw更是势不可挡。国人本以为他们是中国pubg的巅峰,却不想拿到世界赛场上,他们依旧能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将首届pubg总决赛的冠军强势收入囊中。
林衍在决赛场上再次展现了神乎其神的枪法,栓狙的枪声几乎成了所有本届选手的噩梦。他们常常还未看清敌人的声音,就已经被爆头击倒,更有在高速行进的车上狙击成功的惊人之举。
这是实打实的中国pubg最高水准,不容置疑。
林衍在国际最高赛事上封神,冠军属于omw,属于中国战队。国内电竞圈一片欢腾,所有平台都在热热闹闹地抽奖庆祝,pubg的热度更是在国内达到了新高。
……
结果……就在那场比赛结束后不久,林衍忽然销声匿迹了。
宛如人间蒸发一般,完全失去了讯息,omw随即陷入公关危机,整个pubg圈都乱了套。
然而无论粉丝怎么闹,无论媒体怎么逼问,无论多少职业选手在微博上@林衍请求他回来,他都没有出现。
直到三年、六个赛季、无数场比赛之后。
……
对于路深来说,关于林衍的记忆终止于一场梦。
终于完整地拥有了心上人,他舍不得合眼,像第一次抱他睡一样整晚看着他,亲亲摸摸的小动作怎么也不嫌多。
将近凌晨的时候林衍不安地在他怀里动了动,路深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心,低下头听到了他的呓语。
“哥……”
路深那时候还不知道林衍是做了一个噩梦,那噩梦甚至最终成了真。但这一幕变成了他的魔障,在接下来的九百多个漫长的深夜里无穷无尽地折磨他。
他和路浅说过,如果林衍哪天不要他了,他可能都没法活下去。
但他没有想过,林衍在离开他的同时,还要将omw放在他肩上,要他伴着无边的痛苦扛着omw继续往前走。
因为那是林衍曾经最在乎的东西,是他留给自己那张纸条里为数不多的内容,所以他愿意。
但路深有时候都不知道在为什么努力,名利?冠军?抑或每场比赛的胜利?
他只觉得索然无味。
时间久了,负起队长的责任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成功和赞誉,失败和辱骂,于他都无所谓。唯有想到林衍的时候心里还会痛,恨意也如附骨之蛆,伴着思念悄然滋生。
所以三年后再次见到林衍,即便路深如何忍耐,依旧在他面前失去了理智。
这个吻终结于林衍的痛呼,他被亲到舌尖发麻、浑身发软,手臂虚虚搭在青年的肩上,两条腿打着颤根本踩不稳。
他本不忍推拒对方,但青年的吻太具有攻击性,让他有被按在铁爪下无法挣脱的错觉,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对方撕个粉碎。
但他很快发现,路深的身体比他颤得还要厉害。
“……抱歉。”
昏暗的楼道里,他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听得见耳畔低沉暗哑的声音,如同夜空里呼啸的冷风,沉重悲伤。青年试探着抚了抚他红肿的嘴角。即便力道很轻,林衍依旧疼得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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