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琛沉默了一下，“是。”

得到回应的郑思错扁了扁嘴儿，看来只有今晚是清净的。他实在是不想睡觉睡到一半看到付琛被吓到，也不想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付琛躺在他隔壁。他的世界很简单，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好人就是好人，坏人就是坏人。

所以他一旦认定了付琛是坏人以后，他就很难会觉得他是个好人。

付琛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他结婚的，可是他一开始也不是因为喜欢他才跟付琛结婚的呀。他只是听说付琛是喜欢他的，是会照顾他对他好的，他才屁颠屁颠的跟过来。他好想付琛喜欢他，因为付琛好帅，是个好人，他好喜欢他。

可是他好像并不讨喜，那就算了。

“付琛！”郑思错突然喊了他一声。付琛转过头去看他，郑思错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的头发还没擦干，湿哒哒的正往下滴水，“你总是在骗我，那现在也是在骗我吗？”他问，“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才接我回来的？”

付琛点点头，“是，所以我不想和你离婚。”

“哦。”郑思错若有所思。

付琛盯着他看了会儿，“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他叮嘱道，也没再多说什么了。他觉得这一天天的，实在是累得慌，而且他很怕郑思错会突然又冒出一两句什么话来让他更不开心。他想了想，决定先回房间自闭一会儿。

“...付琛！”郑思错又喊了他一声。

“嗯？”

“我不是傻子，我很聪明。”郑思错突然说，“我会做很多事情，不是傻子。”

“...呃？”

“你可以睡觉去了。”郑思错说完，边用浴巾擦着头发边回房间了。

其实他自己大脑都有点短路，不是特别明白自己是什么意思。但说出口了，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我不是特别愿意和傻子在一块。’他记得付琛说过这句话。